众人大惊,纷纷从西墙窟窿往外看去,但见远处月光下浓烟滚滚,红焰狂舞,虽隔得远,鼻端已有热烘烘烟熏之气。
荆楚怒视谢天璧,眼中尽是仇恨愤怒,心中却又有种无奈无力感。
谢天璧手紧握着苏小缺手掌,眼眸冰冷,沉声道:“大智分舵常驻三十多人,不知能跑出来几个?荆帮主不妨去瞧瞧,和小缺就不给您添乱。”
说着便往外走去。
金五两哪里容得?不待帮主法令,抢上步,递出竹棒,顾六指担心老友吃亏,也是拔刀在手,与金五两成夹攻之势。
风血雨,亦是不问自知,因此念至此,荆楚不禁稍有迟疑。
金五两姜是老辣,道:“这些时日,临州城里并无赤尊峰动静。”
谢天璧微微笑:“未雨绸缪,伏子千里。今天临州没有赤尊峰弟子踪影,未必十年前没有,三年前没有。”
他话不说透,而当场老江湖无不心中凛,他言下之意,竟是赤尊峰势力早在多年前便已潜入丐帮,想来雁回谷役,赤尊峰赢得绝非偶然。
只江湖中邪派两大魔头尽皆落单在此,个眼瞅着有伤在身正是去牙老虎,个理应不会对丐帮弟子痛下杀手,实在是千载难逢良机美事。
谢天璧剑眉轩,哼声,足踏七星,避开顾六指屠狗刀,衣袖轻动,手掌立如刀型,掌斩在金五两竹棒之上。
金五两只感到股雄浑真力从竹棒直传入体与自身护体真气撞,登时面红如血钵,手指牢牢握着竹棒,却身不由己退开三步。
谢天璧挥衣袖,直视荆楚:“丐帮弟子性命,荆帮主
若能奋起时血勇,丐帮纵然此后遭遇不测,也能让这扰乱江湖两派内乱不休,算是造福武林,但丐帮脉从此覆灭,又如何对得起历代祖师?
荆楚、金五两与顾六指等人面面相觑,均有些拿着烫手山芋扔也不是吃也不是尴尬,个个心中埋怨苏小缺,你把这个魔头送来洗剥干净说大伙儿吃吧,大伙儿挺高兴,要吃,刚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你却风车轮似心转个不定,又不让吃,还把这魔头从餐盘里拾掇起来,说舍不得吃,杵这儿让大伙儿为难。这不是混蛋是什?
苏小缺心里也委屈,本想着好言相求,实在不成便和谢天璧同生共死,却不想谢天璧竟是坏出水儿,声色不动,已把丐帮之行安排个滴水不漏,便是自己不救,想必他也另有后招,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坏人恶千年,想整死谢天璧,还真不是般人能做到事儿。
谢天璧却是轻松,他生中所遇圈套困境不知凡几,自不把这点儿阵仗看在眼里,只觉得与苏小缺此时此刻心意相通再无隔阂,这阴森刑堂便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
祠堂有些破旧,西墙裂开个斗大窟窿,秋月冷光便从窟窿里直射而入,对峙之时,谢天璧面西而立,骤然道橘红火光灼灼亮起,映在他冷酷眸子里,谢天璧笑道:“亥时刻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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