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运指生风,只听嗤嗤声响,已在玉璧填上最后句:花落人复归。
不想无意间露些深藏心思在里头,谢天璧虽不懂诗词,见这句花落人复归,却是灵光现福至心灵,花虽落,人却复归,落花虽不复开,心却能死而复生,阴霾渐去,而前路阳光明朗,登时大喜失色,叠连声赞道:“好句子好句子!真是好极!”
只见玉璧倏然下沉,苏小缺把堵住他嘴,竖着耳朵听室顶动静。
盏茶时分过去,室顶静悄悄无所动,苏小缺嘘声,颗心方才落回腔子,缩回手擦把冷汗,笑道:“这室顶火油不会再被触发,玉璧下沉,正是锁死机关。咱们可不必当烤鸡。”
道:“坏!可真下错!这恶婆娘没准儿把咱们当情郎,这可更加舍不得放咱们出去啦!”
谢天璧抬头看看室顶,见室顶作伞状略倾,苦笑道:“看来这顶上覆着琉璃薄瓦,暗藏火油,着不慎,当真就是水深火热。”
苏小缺回忆起以前自己烤过大批鸡们,作为烤鸡而言,皮焦肉嫩是好事,但想到自己要被火烤成那幅德行,不由得不寒而栗,恨不得钻进谢天璧怀里蒙头闭眼等着好死算,想想又不甘心,苦着脸道:“那这词该怎填?”
谢天璧凝视玉璧上刻着阕词,词牌正是长相思,词意无非是三春雨六月莲枕凤鸾满窗花月,只是缺最后句,玉璧下放着柄巴掌长短匕,色作铜绿,镶嵌猫眼、祖母绿等物,华贵无匹,不出鞘而有寒意。
苏小缺低声道:“肯定不能往好写,否则恶婆娘觉得咱俩才高八斗,必定要强留下来陪她销魂……难道得写滚你妈之蛋?要不就是去你奶奶之?”
谢天璧闻言却不笑,眼神中有骇然惊服之意,指着那柄短匕,缓缓道:“填什都不重要,那柄短剑会是开启火油机关。毒水既出,若是源空石,也会明白这机关是为他而设,难道还敢好生填词?据传源空石喜奢华爱珍宝,见这柄短匕,定会忍不住拿起,照你所说,刻上些胡言乱语词句……却不想填词之局与珍珑之局诱发机关设置本不样,这明蝉女当真是心思深沉灵巧。”
苏小缺微微怔,想想心悦诚服:“你说得很是,明蝉女心思诡秘,这机关给七星湖弟子留生路是假,用来算计源空石是真……亏得你是花丛老手,懂得这些婆娘心思。”
谢天璧听他这番夸赞,极不是滋味,也不知他是夸是骂,不禁辩解道:“不是花丛老手……明蝉女设局也并非女子手笔,倒是很有些宫之主手段,极擅攻心。”
苏小缺拍拍他肩,赞道:“你可以跟她拜个把子,互相害上害,想必热闹得紧。”
凝神沉思片刻,笑道:“不用那把短匕,这词却得填上。能闯入此地,破开飞燕同心机关人,定非七星湖普通弟子,若是胡乱填,明蝉女这死鬼也不会轻饶,嗯……填两首*词做几篇歪诗,倒是勉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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