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倒是能感受几分沈墨钩必杀苏小缺隐秘心意,唐野却是不明这种爱到极致反而邪气恐怖做法,也不愿去揣度沈墨钩污浊心思,只觉得眼前这个妖物不光玷辱自己亲人,更是欲夺性命狠毒,时愤怒到清澈眼底都起血丝,盛怒之下却刀法不乱,他天狼刀略短,刀术已臻宗师之境,距离近,只随之换刀法,毫无涩滞,刀背磕挡,刀刃削抹,刀尖擦刺,攻守兼备。
谢天璧长安刀光华璀璨,本是柄长刀,近战原该缚手缚脚才是,哪知他刀法却又转,膝肘腕肩,无处不灵活如蛇,反转如意,揉身搏掣,更无招是守,刀锋缠而滑,手肘后缩,大砍大劈,近击竟有长枪大矢之势,更无式不是抢攻。
盏茶时分,沈墨钩声厉啸,空中真气鼓荡,如实质般袭向唐谢二人,啸声中手掌骤然翻出,掌击中唐野刀身,只听当声金铁交鸣,唐野虎口震裂,天狼刀脱手而出,沈墨钩另掌兀自与长
,第次有如此蓬勃猛烈杀意,刀法平添三分凌厉悍狠,却丝毫不见散乱急躁。
谢天璧本是大开大阖不拘成法,更有实战中熬练出绝佳应变,自唐野苏小缺二人卷入,刀势变,已从方才诡异变幻转为见招拆招乘瑕抵隙,每刀划出,许是乍看之下毫无威慑,却恰巧封死沈墨钩出掌线路,他深知与沈墨钩过招,已是天下最危险事情,而与疯狂之下沈墨钩过招,只怕比危险还要多三分绝险,每刻都是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转悠。
但人生些硬仗,是必须要打不得不打,只能在生死不知中寻机求胜。
这两人若是联手闯少林登武当,只怕都能占尽便宜全身而退,但在入魔沈墨钩面前,却是无论如何极尽所能,他也只视若寻常好整以暇,游走其间如分花拂柳,斗到深处,声大笑,双掌开阖,雄浑真气涌满室内,将三人圈往身侧。
四人此时已是贴身近搏,招招致命。
此番恶战,比之三年前林中战又不相同。
唐谢二人固非昔日吴下阿蒙,沈墨钩更是真气激荡,强横无匹。
苏小缺与沈墨钩相隔不盈尺,却有些心不在焉,伽罗刀刀身上似系有数根看不见线,出手总带有几分迟疑不定。
沈墨钩双美目血色浸染,方圆尺内,举手投足犹自绰绰有余潇洒自如,双手掌如玉如雪,或指或勾,只不离苏小缺咽喉,对唐谢二人只是信手挥挡,独独对苏小缺,竟是心要置之于死地。
人在疯狂状态下,做出事往往是心底最深处欲望体现,这点苏小缺颇有感受,幼年时苏辞镜每每发疯,哪怕苏小缺身侧另有野猪野狗野兔野鸡,她也视若无睹专心致志,只顾抽打亲生儿子,清醒后便是痛彻心扉又哭又说,苏小缺从小就知道,娘要杀自己,不是心狠,而是舍不得让自己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所以今日对沈墨钩疯狂杀意也不觉害怕,倒有几分熟悉亲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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