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目光闪烁,打量他半天,方叹口气,勉力压着心中无法宣泄难以言传杀意狂,bao,拉过苏小缺手,涩然道:“你莫怕,是不好。昨夜糊涂,根本控制不住……”伸手分开前额发丝,入发际五分处神庭穴赫然鼓起个小小血点,苏小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坏!”
神庭本是督脉、督脉与足太阳经之会穴,重要无比,旦被击,便会头脑昏眩神志不清,沈墨钩廿八真气另支从神庭起溃决,那便应鬼宿之气枯落萧杀之象,随之而来便是疯狂无意中,克制不住
沈墨钩眉心掠过丝煞气,眼眸漾出淡而妖异层血色,缓缓张开五指,却道:“没事。”
苏小缺轻轻动动身子,似碰疼处,忍不住轻哼声,沈墨钩关切之下,忙伸手把扶住,刹那间,苏小缺出手如电,拂向沈墨钩腕脉。
沈墨钩衣袖微微动,手掌轻劈,苏小缺只觉股异常强悍蓬勃真气如实质般袭来,半边身子登时如遭雷亟,竟是被震得木。
沈墨钩掌劈下,也不乘胜而追,反深吸口气,慢慢坐到床边,衣袖轻轻颤动,眼神如,bao风雨前大海,深沉而暗涌,恣睢却压抑,眼底那层血色,如夕阳沉下瞬间暮霞,益发浓重绝艳。
良久,苏小缺缓过口气,低声道:“昨晚……是廿八星经真气反噬,对不对?”
会当真伤自己,此次这般狠操狂弄近乎恐怖,直似要把自己揉碎戳坏吞吃入腹般,更无半分怜悯节制。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脑中念闪过:难道这老狐狸精快成妖怪?
苏小缺醒来,已是午后时分,睁眼便看见双眼近在咫尺凝光流墨,不觉吓跳,张嘴欲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已嘶哑干涩。
沈墨钩浑若无事,起身倒杯蜜水,慢慢喂给他喝,动作尽是小心呵护。苏小缺口口喝光,拧着眉头脸难受。
沈墨钩笑问道:“怎?”
沈墨钩似有几分犹豫,却摊开手掌,指尖到掌心那道血线已延伸至腕:“这支是纯阳之气,逆手三阴经而行,冲心脉。”
苏小缺见,疑惑更增:“真气既然反噬,逆手三阴经而行本荧快,你武功再高悟性再好,也是压制不住……”
手指在沈墨钩手腕比划指点,道:“这些时日下来,逆涌真气至少应破曲池才是。”
沈墨钩冷笑,眉目间阴沉有怒色:“你想早些死?”
苏小缺见他反常态,喜怒难测,当下闭嘴不语,心道,你早死晚死也差不过年半载去,何必拿老子撒气?
说着伸手按按他后腰。
苏小缺嘶声,低声道:“屁股疼。”
岂止是屁股疼,昨夜通癫狂,四肢百骸无处不酸,全身上下无所不痛。
沈墨钩若有所思,半晌才放下杯子,柔声道:“帮你瞧过,也上些药……原是昨夜做得过些。”
苏小缺凝视他半晌,摇摇头:“不对劲,是不是廿八星经真气又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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