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如山怔,随即大喜,握着厉四海手,急急道:“当真吗?”
苏小缺不悦道:“医术,全江湖也就只比程家人略逊筹,看个男女,雕虫小技而已。”
见他夫妻二人执手相望,欢悦无限,突然之间,只觉自己与常人幸福喜乐格格不入,旁崇光悄悄挨过来,拉着他手,肌肤触,苏小缺发现两人手心都有同样冷意,生平第次,开始不再觉得这偌大天地有趣有味,内心深处竟异常渴望回到七星湖去。
当下也不迟疑,起身留下锭银子,道:“小师姐,就此别过。”
崇光与他心意互通之余,更是觉得这夫妻恩爱生儿育女家常幸福极其刺眼,忙抢先出雅座。
子,轻轻提提衣袖,露出段雪白丰满腕子,苏小缺伸出两指,搭在腕脉上悉心诊看。
罗如山旁见他悬在厉四海腕上两根手指莹润剔透,毫无瑕疵,似上好羊脂白玉雕成,竟把厉四海白嫩肌肤衬得有几分驳杂粗糙、黯淡无光,莫名心头寒,只觉苏小缺两年不见,比之当年回龙山比武时,更美得多几分诡异邪气。
片刻苏小缺收回手指,笑道:“胎像很是稳妥……小师姐和罗大侠喜欢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厉四海奇道:“你还有能断男女本事?”
苏小缺夹块乌梅糕,递给厉四海,却看着罗如山神色笑而不答,罗如山只顾脉脉凝视着妻子,更无丝紧张,道:“都好,都是和四海骨肉。”
厉四海不想两年不见,苏小缺竟说走就走,不禁愕然,正待相留,苏小缺已走到屏风处,却回头笑着叮嘱道:“有孕之人切忌酽茶,对血行不利,小师姐以后莫要再饮为好。”
和崇光走出酒楼,苏小缺忍不住回头仰望,见厉四海张俏脸果然探出窗外,映着明亮灿烂日光,熠熠生辉温暖。
厉四海眨眨杏核眼,少娇俏,多温柔和煦,冲苏小缺轻轻挥挥手。
苏小缺默默凝望着她,心知这次分别,只怕是永不再见,年少时亲密无间,却同途而殊归,自己从此江湖浪急,只望厉四海能生平安。
苏小缺笑着点头:“小师姐,如今可真服你眼光,罗大侠武功不怎样,人也不见得聪明……”
罗如山听只无奈笑,苏小缺话锋转:“但你嫁给他,却是最好不过,他是真心待你,你这世,更不必担心他会骗你负你。”
说罢叹道:“小师姐,真替你高兴。”
厉四海嚼着乌梅糕,听他这叹,口乌梅糕堵在心口下不去,颗心酸酸涩涩。
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温柔怜悯神色,苏小缺却嘻嘻笑:“胎双生,龙凤,儿女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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