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起上身抬头凝视沈墨钩眼睛,缓缓说道:“普天之下,大概没有别人比爷更痛恨姝姬这妖妇,宋夫人手*毒之术却是得自姝姬,她对如此,定会让爷想到昔年自己所受种种屈辱,正是同出辙,宋夫人越是忠心,*药使得越是出神入化,爷曾身受其苦自然越是厌恶,只恨她没有过错,又怎会当真不让加害于她?”
沈墨钩从未被人如此直接透彻戳破心思点破旧事,眼神中似揉进锐利钢针,好端端双勾魂美目赫然成新割开旧年伤口,汩汩流出不是血,是比血更浓稠痛与恨。
等爷死,七星湖就是对不对?你有魏天,也得有个庄崇光。崇光心肝肚肠都如指掌,对他放心,他对也忠心。”
沈墨钩点点头,甚是嘉许,道:“崇光资质很好,正是练这门功夫苗子,好好指点番,不出三年定有小成。”
说话间到沈墨钩所住居所,初来七星湖时苏小缺曾在里面住过宿,不过当时困倦不堪,也就未曾细看,此刻仔细瞧,见前三间均是依山壁而建,结构精妙,远远看去完全隐于佳木花障中,石门开却又是别有洞天精丽奢华。
山壁掏空,自有花圃竹林、流水清泉,碧绿燕草地上又有鹅卵石铺就羊肠甬道,穿过月洞门,走过长廊曲洞,弯弯曲曲通往其后三间精舍连着卷棚。
卧室里床几椅案、诸般陈设,无不是罕见之物,偏又心思别致,不显招摇,只觉都雅华贵。
苏小缺俯卧在床上,觉得柔软舒适如卧云端棉上,看着沈墨钩盏盏剔亮银灯,灯光映,屋里平添几分温暖人间烟火气。
沈墨钩坐到他身边,把玩他散在背后头发,缕缕绕到手指上又滑落,突问道:“打算怎待宋鹤年?”
苏小缺全身僵,毫不避讳道:“宋夫人……已在竹露轻响瓶子上下药,先毁她手和脸,她是爷人,等爷死,再取她性命。”
沈墨钩不想他竟敢这般实话实说,手指顿顿,方才问道:“谁给你这大胆子动下属?”
苏小缺听他声音中不含怒意却有几分隐约笑意,当下冷笑道:“自然是爷给这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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