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两年来切都未发生,还是身处白鹿山春夜里,融融温暖。
谢天璧微笑着,苏小缺仰头凝视,良久只觉得眼前发花,揉揉眼睛,却见他身白衣沾染月光清寒,镀上层青色,漆黑鬓发被如雪星光映成薄薄银白,越看竟越像魏天,心中不由得惊讶恐惧,潭水也变得冰寒彻骨,自己却无力游上岸去。
如此阵火热阵冰冷,当真是梦里都不快活,也不知过多久,才睁开眼来。睁开眼,映入眼帘只有崇光益发桃子眼睛,不由得心中失望,叹口气又晕过去。
李沧羽眼波流动,为沈墨钩斟上满杯葡萄酒,道:“这几年你日夜对着,也苦你。”
沈墨钩
嚎哭,又见他臀瓣微微分开,后庭受伤颇重,实在无法承欢,只得按捺住欲火,吩咐崇光好生照顾,自行去。
他去,崇光腾扑到床边,搂着苏小缺条胳膊牢牢抱住,边哭来边说,更是无所顾忌,大水冲翻龙王庙,波涛淹没水晶宫,其悲悲切切,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前言不搭后语处,仿佛被人,bao*不是苏小缺而是他本人般。
苏小缺趴着听半日,起先还觉得他连哭带唱挺新鲜,放到街头要饭倒是块好料子,结果听半日,越听越不耐烦,这崇光没完没,也不知道倒碗水给自己喝,当下攒攒力气,嘶哑着嗓子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这晦气?你唱小寡妇上坟?”
崇光听他开口嗓音暗哑撕裂,时心痛欲死,把苏小缺胳膊往怀里更紧按按,越发哭得凄惨几分。
苏小缺叹口气,见不是办法,只得皱着眉,有气无力道:“劳你哭驾,给倒碗水喝吧!老子嗓子眼儿里都快干出鸟来。”
这句话倒是入崇光耳,立马爬起来,手忙脚乱倒水,想想又搁勺蜂蜜,试试冷热,忙忙端到床边,边抽泣,边勺勺喂给苏小缺喝,倒是两不耽误。
苏小缺渴得狠,如饮甘露,碗蜜水不会儿就喝得精光,觉得回复几分精神,听崇光哭声略低些,生怕他是养精蓄锐候着场,只等着再次粉墨扮孝子,忙笑嘻嘻安慰道:“你别哭啦,凡事得想得开些,这世上哪有不脱裤子婊子,死要脸面乞儿?”
话音未落,崇光扁扁嘴,眼泪断线珠子般滚滚而下,虽是无声之泪,却更叫人看心烦。崇光这次真是伤透心,只恨苏小缺是个没心肝,偏偏说出话来字字戳人心,只替他痛得颗心都碎,他却脸无赖模样。
苏小缺见他越劝越来劲,屁股腰骨又痛得阵阵森冷抽搐,时也顾不上崇光,歪着脸压在枕头上,不会儿已沉沉昏睡过去。
梦中只觉浑身热得发烫,恍恍惚惚回到白鹿山卧云桥下水潭里,入水便是清凉舒适,桥上立着人,白衣孤高,左手抚着腰间长安刀,双眸如寒星,笑容却是山花烂漫,不是谢天璧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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