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只顾往嘴里丢莲子,李沧羽耐不住,问道:“你什意思?你怎知道……”
说到此处登时戛然止住,雪白脸却慢慢红,又羞又怒。
苏小缺前后晃着椅子,抱着根大莲蓬,笑道:“自然知道,不光知道你不行,还知道沈墨钩经过手男宠都不行。”
斜眼看着李沧羽,尖锐说道:“你和他们都样。”
李沧羽所求,就是在沈墨钩心中独无二,苏小缺个“样”说法,只听得李沧羽立时拔出腰侧剑来。
去后院沐浴,苏小缺随口笑着抱怨道:“宋夫人,你这洁癖也得治治,现下皮光水滑,比刚出娘胎都还干净许多,你还这天天不放心看着下水,难不成洗掉层皮变个人你才满意?”
宋鹤年如花俏脸嫩得滴出水来,照旧温柔斯文笑,却毫不害臊盯着苏小缺,苏小缺走到水池边,停住脚步,静静看着这天然玉石水池,池中已是满满汪清水透彻见底,更有竹叶淡香蔓延其中。
只看片刻,苏小缺便和往常样,宽衣下水,看着宋鹤年离去背影,突微微笑,拿过盛放竹露轻响琉璃瓶,从头发里取出小小包粉末,就着池水调匀细细涂遍瓶壁,那粉末沾水即化为透明粘液,干后附着剔透光亮瓶壁,全无丝异状。
申时七星湖阳光仍是烈火中淬着金子般,金红辉煌。
月翼湖波光如血染,湖中莲花谢,叶子却益发剔透如翡翠。待满林霜轩后便是玲珑太湖石假山,山上遍植藤萝异草,引蔓垂丝,参差拂地。
苏小缺缓缓道:“李师兄,难得见,咱们先别忙着打架,待会儿做师弟自然让你出气。”
长身而起,该嬉皮笑脸模样,沉声道:“苏小缺对天起誓,今日所说,绝无字虚言。崇光百笙他们行不行,你试便知,便是扯谎,也骗不你,是不是?”
李沧羽咬着唇,还剑入鞘,半晌道:“那又如何?”
李沧羽虽行事偏激狠毒,深陷情网而不能自拔,却也是个聪明人,此时见苏小缺所知确甚多,也就不急于动怒,只想套出他话来,谁知苏小缺要就是被套出话来,当下两人拍即合,重新落座,气氛倒是
待满林霜轩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枫叶形镂空花窗,个对着太湖石山,另个则对着月翼湖,山上佳木,湖中碧莲,尽在眼底,而夹道垂柳,飘飘洒洒,更是翠缕玉绦。
李沧羽赶到时,苏小缺正翘着腿坐在轩中剥莲蓬吃,莲心粒粒剥出放在只瓷碗里,吃剩莲蓬便随手扔出镂空花窗外。
见李沧羽,苏小缺忙笑嘻嘻招呼道:“师兄请坐,千万莫要客气。”
李沧羽翘着小手指,顺顺长发,又把衣袖捻得更垂更坠些,这才从袖中取出方雪白绣花丝帕,抹抹紫檀椅,极尽优美把屁股搁在椅子上。
苏小缺冷眼看着,也不着急,心道你还不如干脆坐到椅子上放个屁,也当是把椅子吹个干净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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