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双足变成红褐色,满是晶亮水泡,身上盖着条薄毯,脸色惨败,神智却清醒,见到苏小缺,竟笑嘻嘻说道:“你可来啦,等你好久。”
只可惜声音低弱,听来毫无喜悦,只觉可怜。
转眼见到沈墨钩,崇光原本黯淡眼眸中,更多些明显惊慌失措,低头道:“爷!”
沈墨钩淡淡应,挑张最舒服椅子坐下,吩咐道:“茶。”
崇光勉强丢过去个媚眼,柔声道:“爷,崇光些许小伤,不劳您亲自看顾……爷还是……”
较,见他怀里鼓鼓囊囊,问道:“这是什?你急匆匆干什去?”
苏小缺捧出药包,道:“崇光受伤,去给他治伤。”
沈墨钩点点头,道:“也去看看。”
苏小缺悄悄翻个白眼,心道,你去还能看出个花儿来?难道指望崇光见你就跟蚂蚱样蹦起来?
沈墨钩不管苏小缺心急如焚,路走来,只当游园赏花,间或停住,细看树繁花风中款摆姿态,或是驻足倾听鸟雀呼朋引伴鹂音脆响。
沈墨钩笑道:“不急,小缺方才提醒爷,你跟着爷也有七年,如今这内堂不知谁胆子这大,敢伤着你?爷倒是要好好问问。”
崇光咬着唇不答,百笙端上茶来,沈墨钩微笑着接过,慢慢抿着,双眼深不见底,似足海底最深暗色泽,却只看着外面春光丽色,偶尔回眸看崇光眼,眼神中含着笑带着然,只把崇光惊得魂飞魄散。
苏小缺腹诽痛骂,却也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悠悠走回烟分剑截院,只急得呼吸都粗,沈墨钩回头看他眼,教训道:“习武之人,最忌讳心浮气躁,这几步路你就喘气,十多年功夫白练?”
苏小缺见他对崇光伤势毫不在意,不禁带几分火气,正色道:“救人如救火,崇光是伺候爷人,七年情分在这儿,小缺不敢怠慢。”
沈墨钩笑道:“你这是怪无情?”
凝视苏小缺半晌,道:“记得来时跟你说过什?能在七星湖活着,都不是简单角色,你好好看着吧。”
待见到崇光惨状,沈墨钩都不免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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