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视若无睹,道:“给倒酒。”
苏小缺四顾看,已寻到酒壶杯盏,又见风炉上水正滚着,当下温壶酒,斟在大银杯里递给崇光,问道:“你来多久?”
崇光口饮干,抬起眼皮,目光似凝神
崇光见苏小缺凝视自己,强压住心头油然而生欢喜,只伸伸腰肢,道:“叫庄崇光,你呢?”
苏小缺答道:“苏小缺。”
崇光打从第眼就很“喜欢”苏小缺,因为这漂亮少年不光生得好,更是难得干净,就像清水洗过明月,透着点儿眼能看穿清澈见底,偏又脸迷糊模样,欺负起来定爽死。
所以崇光嗤笑:“这名字不好……和爷上过床吗?”
这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问得更是匪夷所思直接,时连钟游都瞠目结舌。
热而炎上属阳;以男女而言,男子刚而伸为阳,女子柔而屈为阴。
但阳依于阴,阴存于阳,阴阳互根,无论男女,常人均是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藏;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府,气脉纯阴女子已属少见,而气脉纯阴男子更是难寻。对些修真旁门,女子阴气乃是阴中阴,远不及男子阴气阳中纯阴来得生长精厚。
不想这燕杀雄赳赳条大汉,竟是纯阴之体。
正暗自琢磨,突听个滚珠般声音道:“臭小子你是谁?”
苏小缺定睛看,见已被拉到间绿窗油壁屋内,两个少年正坐着对弈,其中个白生生鸡心脸儿风流流吊稍眼儿正冲自己发脾气。
苏小缺却笑道:“没。”
崇光偏过脸儿拨弄棋子,半晌道:“你就跟住吧。”
钟游急着不依道:“崇光!求过你多少回,你都不肯让同你住,这小子看就不是好人,又是初来乍到,你……你……”
崇光冷着脸,道:“管不着你,你管不着,出去!”
钟游看眼苏小缺又看眼庄崇光,气愤之余也觉自卑,双吊稍眼里倏蓄满泪,扭头跑出门。
鸡心脸儿见苏小缺不说话,掀翻桌上棋子,劈里啪啦阵乱响声中,怒斥道:“钟爷问你话你敢不应着?别给脸不兜着,不就是新来?打量着们都过气没盼头就蹬鼻子上脸!爷要是宠你,也不会让你住这儿。”
燕杀似乎有点儿怵这位年纪轻轻又骚又悍钟爷,陪笑道:“苏兄弟,这就是钟游,你俩多亲近亲近。”
说着退开几步,出门扬长走。
苏小缺口齿功夫从来就不惧任何高手,听这钟游番话只是咸菜碟,连台盘都上不去料,当下还是不吭声,只把聒噪当乐声,转眼看向另位,想必唤作崇光就是。
这眼瞄,心中却不由得赞叹沈墨钩眼光,这崇光手支着桌子,宽宽袖口垂落到臂弯,露着截蜜色肌肤,骨肉亭匀意趣尽出,举止间全然邪气凛然正气不侵,圆润下巴处个小凹痕,嘴唇丰厚而润泽,眼波霭沉而空茫,所谓媚态天成,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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