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微笑道:“是啊,确古怪。”
苏小缺颔首,深思道:“为什古怪呢?”
谢天璧吸口气:“也不知。”
苏小缺道:“要不们回趟白鹿山,问问聂叔叔?”
谢天璧嘴角肌肉轻轻抽搐:“苏小缺!”
苏小缺看着白色箭羽,眉峰微微蹙起,道:“若想谋反,不妨先问问聂叔叔当今圣上手段,若不想谋反,劝还是少用些弓箭好。”
“江湖事江湖,官府有官府规矩,江湖也有江湖道理。鱼有鱼路,虾有虾道,才能两不相干,赤尊峰若张扬太过,只怕来日就有大祸。”
谢天璧心中凛,顿有所感,道:“你说极是。”
苏小缺得意笑,道:“说当然是,你身在局中,贪得过甚,就瞧不清楚要害。”
谢天璧沉吟道:“长弓大箭以后要尽量少用,改用连弩,只是射程力道都要稍逊……”
这天谢天璧带着苏小缺去东四峰,道:“让瞧瞧赤尊峰打造兵刃地方。”
东四峰山腹中空,然生成巨大石洞,更有
道泉水缓缓流过,内设十余个铜炉铁架,又有百十来个工匠精赤上身,露着古铜色肌肤,埋头打制兵刃,对有人进来竟头也不抬,余光也欠奉,全副精力尽数集中在手上铁锤模具里。汗水滴落在赤红铁上,激起滋滋声响袅袅白烟。
两人行到石洞深处,打开道石门,见石室中满满尽是兵刃,以长弓箭矢居多,苏小缺不由得甚感奇怪,道:“江湖厮杀,刀剑居多,为什要打造许多弓箭?”
谢天璧拿起支铁胎强弓,带上壶箭,道:“咱们出去。”
苏小缺见已是吊足胃口,方道:“书阁有本笔记便提到各式箭弩制法和效用,写得很是详细,会儿回去便写出来给你。”
谢天璧深
苏小缺负手看山,悠然道:“弩十矢,矢长八寸,精铁制,只要做到机关精巧准确,射出五百步并不为难。”
谢天璧喜道:“这你也懂得?”
苏小缺施施然道:“白鹿山时,你和唐野他们只顾习武,从未去过琅嬛书阁吧?”
谢天璧由他扯足顺风帆,笑道:“是是是,不学无术。”
苏小缺道:“琅嬛书阁里什杂书都有,有经史子集啦、花鸟图册啦、审案笔记啦、风物地理啦,兵书阵法啦,啊!还有各样菜式棋谱,这看就不是聂叔叔等俗人收集,真是古怪……”
出石洞,弯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狼牙箭已没入数百步外株树干里,箭羽微颤,箭头想必已穿透树干而出。
谢天璧道:“你用任何种暗器,能射远?五百步外仍能有如此劲力?”
苏小缺摇头。
谢璧凝望远方,道:“你尚且做不到,何况赤尊峰普通弟子?但他们旦熟习弓箭,平日勤加练习,些长弓大箭在突袭攻坚里,就会比寻常刀剑实用很多。”
“当年燕亦铁骑横行下,靠就是强弓箭矢之快之厉,江湖不过小战场,赤尊峰本非正道,也无需讲究什光明正大比武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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