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眉梢微扬起,却笑道:“程子谦脾气大也是应该,恃才方能傲物。”
远远看着另唤作阿三药僮正侍弄药圃,悠然道:“除非有人能跟他比肩,想必到时他自会收敛些。”
两人坐在溪边顿闲扯,眼看个时辰已到
唤作阿二药僮四喜丸子似张圆脸,说出话来却跟茅坑里石头毫无分别:“家少爷说,你碰过东西都脏得很,还有股浊气,必须扔得远远,否则会生病。”
苏小缺正色道:“你家少爷说得很是。”
“只不过,这溪水碰过啦,你们用洗脚水洗手,再去给你家少爷斟茶倒水,就不脏?”
搂着谢天璧:“这人也碰过,不知你家少爷嫌不嫌弃?”
阿二愣半天,道:“得先问问少爷,再告诉你。”
这勾,两人前胸贴后背,谢天璧只觉得背后阵温热,脊背僵,慢慢转过头去,似有意似无意,耳朵擦过苏小缺嘴唇,登时心中酥酥柔软喜悦,却恍若无事道:“看得出,怎?”
苏小缺嘴唇热,倏然警觉,忙收回胳膊,往旁边挪挪屁股,想着岔开这个暧昧话题,干笑道:“当没说。”
谢天璧手搭上他肩,笑得光风霁月,说得干脆透彻:“何必要当你没说?”
“没说就是没说,说就是说。”
“说过喜欢你,就是说过。你若不能接受,不妨还是当兄弟相处。这般躲闪,当谢天璧是什人?”
苏小缺忍着笑,点头道:“没错,快去问吧。”
见那俩药僮回去,谢天璧笑道:“不怕程子谦再毒你次?”
苏小缺道:“你真当没有还手之力?方才若不念着他是程老头儿儿子,他毒也能刀断他手腕。”
谢天璧颇有些无奈,道:“你俩从白鹿山斗到赤尊峰,谁也占不谁便宜,也不觉得无聊?”
苏小缺用脚趾去逗溪水里游鱼,道:“是挺无聊,他老摆出张僵尸脸。不过三年不见,他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不是吃错药吧?程老头儿见得多心疼啊。”
苏小缺怔,异常豪爽干笑:“哈哈,最好不过!”长吁口气,谢天璧既是能放得开,自己对他种种自然也只算兄弟情朋友义,算不得变态,以后也不用头痛心烦,更加不会被唐野厉四海等人说教耻笑,放眼看去,阳光灿烂,世界登时又美好些,却刻意忽略掉心中油然而生丝失落。
谢天璧观其颜色,暗暗磨牙:小混蛋,你就躲吧,上天追你凌霄殿,下海捉你水晶宫,看你从不从。
两人各怀心思,暗藏鬼胎,都想得挺美,目光相触,双双龇牙笑,端是如狼似虎,如痴似傻。
树影婆娑,筛下碧绿盈盈阳光,两人正相对忘机傻笑,却见两个药僮个举着张竹椅,个扛着张小圆桌,绕过溪水,砰砰两声,把竹椅木桌都远远摔开,再走回溪边,在上游处洗手。
苏小缺笑道:“把坐过椅子碰过桌子都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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