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听他唱曲子甚是古怪,字字清圆,句句短促,苏小缺吐字清晰,歌词声声入耳:“若不相见,可不相恋,若不相知,可不相思,若不相伴,可不相欠。若不相惜,可不相忆。若不相爱,可不相弃。若不相对,可不相会。若不相误,可不相负。若不相许,可不相续。若不相依,可不相偎。若不相遇,可不相聚。若曾相见又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他唱得极是欢快,唐野心念动,却不禁黯然问道:“这是娘亲教给你曲子?”
苏小缺道:“是啊,她常唱,便记住,挺好听是不是?可惜是为你爹那个老混蛋唱……”
说话功夫,扔下笔,托着谢天璧下颌细细端详,只觉得与何君梦像足十分,更无丝毫破绽,不禁得意笑道:“何二公子,进来身体可好?”
谢天璧拿过铜镜看,又看着苏小缺笑笑,道:“还好,夫人呢?”
得极近,闭着眼,静静感觉他温暖微湿呼吸细细笼在自己面颊上,突然想到落云峰那株杏花,沾微微雨丝,在春风中款款绽放温情。自己展衣振刀少年意气中,那种柔软珍惜到心底感觉只能转瞬即逝,如,bao雨冲刷过刀锋,却又是惊鸿瞥惊秋叶,说遗忘已默默镌刻在个不知名地方,如今在重伤之下强敌环伺之际,在苏小缺清甜呼吸中,冲破时光,骤然苏醒历历在目。
苏小缺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剪得极短,指尖微凉,点点在脸上触摸,却是在撩拨起曲最怦然心动琴音。
似乎只是短短瞬,再睁开眼时,只听苏小缺喜道:“好啦,大功告成!”
说着拿过铜镜给谢天璧。
对镜瞧,与那何君梦已有七八分相似。
苏小缺怔立当场。唐野张口结舌。
两人忙乱之下,竟都把这件事给忘记。
谢天璧微笑着提醒:“就是飞雨剑简青青。总没有来趟武林大会,便丢新婚夫人道理。”
苏小缺回过神,立即跑去翻翻衣柜,翻出简青青包裹,打开看,亵衣、绣襦、长裙、外衫、罩纱应俱全,当下拽过唐野,就要扒下他衣衫,道:“那胖婆娘要扮成简青青模样美人,非得先割下百十来斤肉不可……”
唐野如豺狼利爪下小白兔,恶霸魔手中贞洁女,本是存拼死反抗抵死不从刚烈心思,却抗拒不苏小缺
原本刀砍斧凿似深刻轮廓变得模糊柔和,眉眼口鼻形状尽改,作出种种表情却又极尽自然,便是面对面细看也瞧不出易容痕迹。
唐野看不禁赞道:“天香胶果然神奇!”
苏小缺盖上瓶塞,重重哼声,唐野福至心灵,忙道:“小缺更是神乎其技!”
苏小缺这才矜持笑笑道:“凑合着,也就武林第。”
他得以展所长,高兴之极,边哼着小曲儿,边又取过笔,打开木瓶字排开,蘸着各种药物颜料在谢天璧脸上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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