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李沧羽上圆台,碧衫飘飘,身姿优美,竟有风吹柳絮水送浮萍意态,出场便生生把木香药雅致清淡容颜比得光彩全无黯然失色。
长微闻言不禁老怀稍畅,虽说谢天璧既不曾偷袭,更加没有卑鄙暗害,李沧羽这说,却是把武当已经吧嗒摔到地上脸皮凑合着给捡起来,当下问道:“这少侠是谁?”
孟自在若有所思,道:“雁荡派李沧羽。”
木香药峨眉剑法法度严谨,招数精奇,不似女子手笔,数招过后,却觉得出剑之际渐趋滞涩,斗到分际,手腕神门穴被李沧羽指拂过,这神门穴在手掌后锐骨之端,经点中,手掌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长剑立时坠地。
李沧羽眼疾手快,弯腰捡起长剑,客客气气双手捧上:“在下失礼,还请木师妹见谅。”
话音未落,众人已然扑到,谢天璧刀划圆形,逼退长微,袖中射出根细细乌金索,飞过湖面啪钩在山月坪株树上,人趁势跃起扯,流星赶月,越过春色坞,双足刚落地,乌金索又锁上远处大树,几个起落,已隐没在重重山林中。
阵风吹过,花树下蜡黄面孔灰衣人亦悄无声息消失。
看着石台上断肢残骸,满地鲜血,苏小缺第次感觉道谢天璧是赤尊峰少主,而不单是白鹿山谢师兄。
眼前虽是阳光明媚,心里却隐隐害怕不安,这等杀气和手段,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那个人。
正站着发愣,那少林和尚收刀行礼道:“苏少侠,就此别过。”
木香药接过长剑,道:“多谢李师兄手下留情。”
她已连胜八人,此刻败落,峨眉众女都惋惜不已,木香药却只淡淡微笑,看着李沧羽继续比试,秋水明眸中掠过丝疑惑。
舒北雁亦大是奇怪,当日在山上时,李沧羽武功也仅在苏小缺厉四海之上,不想别数年,竟是今非昔比,当下登台比试,施出空手入白刃擒拿功夫,不到顿饭功夫,也被点中神门穴败落。
桑南飞见,悄悄挤到舒北雁身边:“喂,小子,几年不见,你武功差成这样?莫不是贪他样貌销魂身材好,这才输?”
说着嘿嘿笑,飞身上台,摘月楼飞花摘叶鹰爪手驰名天下,
苏小缺惊,奇道:“为什不打?”
那和尚目中藏不住激动和嗜血,道:“见过那位谢檀越使刀,贫僧此刻再无面目用刀。”
自此这小和尚入魔道,勤于刀法,疏于佛法,若干年后还俗创立血刀门,终成刀术大师,只出手狠辣凶残,为正道人士所不齿。
春色坞上时安静可怕,正道数千人,竟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天璧残杀曲长虚后安然远走如入无人之境,时个个心寒人人自危,想到他刀法之绝,胆气之高,下手之辣,行动之奇,虽明知是杀人立威、敲山震虎,也不免暗自庆幸,亏得自己不曾得罪赤尊峰!
突然只听声冷笑:“魔教妖人只敢偷袭,用卑鄙手段暗害曲师兄,从来不敢光明正大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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