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笑道:“罗大侠,丐帮有打狗棒,也有屠狗刀,小弟棒法极差,便演示下屠狗刀法给你瞧瞧。”
说着招晚来欲雪,翻手、揲腕、抖展,扬起漫天刀影,将罗如山密密困住,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罗如山竟毫无还手之力。
眨眼功夫,苏小缺收刀后退,笑嘻嘻看向厉四海,厉四海却只顾凝望罗如山,山风吹,只见罗如山上衣突然乍开无数裂缝,接着布片纷纷脱落,转眼已是上身赤裸,罗如山面红耳赤,额头青筋爆出,羞怒难当。
台下有好事登时哄然大笑,有些厚道却觉得苏小缺太过分些,执法长老扬声道:“少帮主,比武只论高下,莫要伤感情!”
厉四海怒道:“苏小缺你这个混蛋!”
苏小缺身法尽展,直如行云流水,凌波步虚,虽是粗布破衣,却大有晋人乌衣子弟飘逸潇散之态,只瞧得台下众人眼前豁然亮,均觉得这位丐帮少帮主脸上猫须似几道黑灰,竟全然掩不住他本身极俊极美姿容风神。
盏茶时间,罗如山被他大圈子小圈子绕得头晕目眩,眼看败像已显,却咬牙不退。
厉四海捏着拳头,心跳如鼓,焦急担忧之极。
罗如山突然凝住回身脚踢出,这脚毫无征兆,无声无息,却凌厉凶狠,角度刁钻,直踹苏小缺腰侧。
苏小缺似早有所料,身法陡变,硬生生原地滴溜旋,抢上步,罗如山脚踢个空,苏小缺趁势抬腿便踹向他膝弯,这脚力道完足,踹实只怕罗如山膝盖骨粉碎,条腿也就废。
苏小缺大喜:“四海,你又肯骂啦?”正准备跳下台去拉住她小手细说衷肠,却听罗如山声怒吼,判官笔直上直下杀过来,竟是全然不要命打法。
苏小缺武功远胜于他,却见他眼里喷得出火来,心里不免有些毛毛,双足点,轻飘飘踩在判官笔上翻过去,薄刃顺势蹭,将他束发布巾与腰带尽皆割断,众人惊呼声中,罗如山披头散发,裤子啪嗒落地。
罗如山是飞凤门大弟子,若无意外,也是下任掌门,在门中武功最好,人又稳重和气,甚得人心,见他被人折辱,飞凤门人人含怒,挤到台前,均对苏小缺怒目而视。丐帮众人也不好受,这
厉四海凄然大叫:“不要!”
却见苏小缺脚往上抬,却是不轻不重踢上罗如山大腿。踢完暗恨自己下手轻,应该再抬高数寸,踢爆这老小子卵蛋,让他做太监才是。
罗如山稍趔趄便即站稳,知他脚下留情,自己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正待退后抱拳认输,谁知苏小缺嘿嘿笑,双手从背后伸出,指间银光闪闪,逼近罗如山,竟在这胜负已分之际使出伽罗刀。
厉四海颗心似荡秋千般,刚落下又提到嗓子眼儿。不曾想苏小缺武功竟如此之高,只罗师兄既然已经败落,他为何还纠缠不放?
捏着银丝软鞭,手心汗水已把那象牙缠银丝鞭柄浸得湿透,心中隐隐不安,却是彷徨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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