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鹿山上就数你贪玩,她当时年纪小,有人陪着玩儿还不好?自然跟你亲近,现下大,却要找个稳重妥帖人托付终身才是。”
苏小缺很不是滋味:“那算什?”
谢天璧淡淡道:“你算玩伴儿,以后她见你,无非就是苏师弟,或者苏兄弟相称。”
苏小缺想到那句凉彻心肺“苏师弟”,不由得伤心欲绝,道:“难道就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谢天璧沉吟片刻,不吭声。
谢天璧收回手指,低头旋上盒盖,道:“记性真好。那次拍肿你后背,当时秦阿姨还没给大伙儿送伤药,只好给你用这寒玉蟾蜍膏。”
苏小缺笑道:“这药膏名字难听得很。”
这寒玉蟾蜍膏是赤尊绝顶美玉和玄冰朱蟾所制,珍贵灵验无比,于内外伤都有奇效,用到苏小缺下巴跌破这等普通小伤口上,不说,bao殄天物也算大材小用,却还要被他嫌弃名字难听,当真是王八吃大麦糟蹋好东西。
谢天璧也不气恼:“名字难听些也没什要紧。”
把玉盒塞到苏小缺手中:“给你。”
壁唤道:“苏小缺,出来!”
见他灰头土脸,笑问道:“怎这般模样?”
苏小缺顾左右而言他:“你听出身法?”
谢天璧看他眼,道:“跟过来。”
说着当先而行,此时月悬东方,将他影子长长映在身后,苏小缺难得安静,亦步亦趋,却步步踩着他脑袋影子跟随着。
苏小缺恼羞成怒,怒从心头起,痛极转恶,恶向胆边生,掌劈向水面:“老子倒要看看那个罗如山有什值得托付本事!”
苏小缺毫不客气,欢然接过,谢天璧见他眼神灵动,想是悲痛稍解,方问道:“出什事?”
苏小缺黯然道:“说你也不明白,唉。”
口气叹得百转千回,水流残月独上西楼卧,红鸳白鹭伤情泪痕多,就差来几个惜春楼小娘皮弹着琵琶打着檀板给伴奏段。
谢天璧从鼻子里笑声:“不就是飞凤门那厉姑娘吗?早料到。”
苏小缺大吃惊:“你怎猜到?”
盏茶时分走到个小小水潭处,岸边石头都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如镜,水潭四周几株花树,落英缤纷,尽浮在水面,清香阵阵,令人神清气爽,正是个极幽静所在。
谢天璧坐在潭边块大石上,扔给苏小缺块布巾:“擦擦脸。”
苏小缺接过,沾着潭水洗净脸,下巴破皮处进水刺痛,他贯怕痛,忍不住咝咝吸气。
谢天璧拽着他坐到对面,掏出只扁扁玉盒,打开却是半透明浅绿色药膏,用无名指沾少许,苏小缺很自然就眯着眼微微翘起下巴,谢天璧在他青肿破损处轻柔反复涂抹,乌黑狭长眼眸亮如寒星。
苏小缺觉得伤口阵冰凉舒适,疼痛立消,鼻端更闻到股隐隐熟悉香气,猛然记起刚上白鹿山时,有人曾趁自己睡着为自己涂过这种气味药膏,不禁惊喜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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