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成名已近二十年,如今至少也是四十许人,阳光下脸庞却像是丝缎打磨过明玉,眼尾嘴角没有丝皱纹,眉目艳烈,唇色鲜红,煞得全无道理,美得不似人间。
流霜已算是酥媚入骨,但跟沈墨钩浑然天成诱惑力比,生生成鞋底下泥。
苏小缺爱美色,时看傻眼,忍不住由衷赞叹道:
唐野连退三步,嘴角溢出血丝,手腕痛如刀割,却横刀于胸,立个守势,仍是渊渟岳峙。
沈墨钩好整以暇,纹丝不动,笑声低沉浑厚:“武功很好。”
眸光转向树丛,扬声道:“两位小朋友都出来罢。”
苏小缺规规矩矩钻出树丛,走到唐野身边,笑道:“晚辈唐缺见过沈前辈。”
唐野扭过脸,愕然。
功亏篑。
谢天璧大怒,苏小缺叹道:“谁让你带这呆子过来?”
只见唐野拔刀在手,问道:“在下唐野,敢问可是七星湖沈宫主?”
华服男子态度很温和:“就是沈墨钩。”
谢天璧道:“咱们走吧。”
邃华美目光,只觉得心脏似被重重击,登时气血翻涌,几乎想叫出声来。
谢天璧见苏小缺微微颤抖,知他内力定力皆太过浅薄,竟被这人目光所惑,忙伸出只手掌贴到他腰后,不动声色地调理压服他翻涌气血,苏小缺缓过劲,当下收敛目中光芒,同时运转伽罗真气,将心跳控制在最轻最缓程度,吐纳也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
华服男子静立半晌,见无异动,也就收回目光,静静看着流霜,却没有任何举动。
良久弯下腰,却是翻检流霜腹部伤口。
他动作很是缓慢,但行动间周身却无丝破绽。
苏小缺心中暗骂:“唐野啊唐野,你笨死算啦!”
沈墨钩饶有兴趣看着他,含笑道:“看来小兄弟不叫唐缺。”
也不追问,转眼看向谢天璧,瞳孔微微缩:“赤尊峰,谢天璧?”
谢天璧点头。
沈墨钩赞道:“难怪,流霜刀伤正是失空斩所致。小小年纪,这刀已臻完美,不起。”
“走?”
“唐少侠想必要和沈宫主切磋武艺,咱们莫要犯窥视偷学忌讳。”
苏小缺嘻嘻笑,却不动弹。
唐野已然出刀,定阳针、虚式分金、棹歌中流,刀法精湛流畅,转眼便是三刀削向沈墨钩。
沈墨钩轻轻“咦”声,手掌破入刀光,唐野只觉钢刀剧烈震,股充沛之极妖邪无比劲气席卷而来,直透经络,当下强运太心经,两股真气硬拚记。
谢天璧看着他掏出块雪白丝巾,将流霜脸上血迹拭去,看着他手指慢慢靠近那绺头发,握着刀左手已然火热,心智却是通透冷静。
风声渐止,鸟雀也出奇安静,已是箭在弦上刀离鞘中。
谢天璧做好切准备,战意已燃烧至极点。
也许这战,沈墨钩这个名字就会从此消失。
当男子沉吟片刻,手指终于触到那绺头发时,唐野突然跃出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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