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笑忍不住微笑:“白鹿山分内三堂外三堂,外三堂专门打理往来生意,山下方圆百里都是白鹿山基业,你便是吃个百年,也吃不垮你师父。”
见他哭丧着脸,眼珠却咕噜噜乱转,知他不死心,便半劝半吓唬:“你师父说你天资极好,定会对你另眼相待,你还是乖些,这多年,他决定事,就定会做,说不让你下山,你便是死,他也会把你尸体留下。”
苏小缺垂下头,良久,道:“出去玩儿。”说着就往外跑。
秦晚笑忙唤住,想想,叮嘱道:“这山上什地方都去得,只有瓶子峰是禁地,千万别去。”
苏小缺在丐帮时听过这个武林禁忌,直好奇,忙问道:“为什不能去瓶子峰?”
厉四海又羞又气,斥道:“小混蛋看什呢?”
苏小缺脱口而出:“看你。”
厉四海脸蛋绯红:“看做什?”
苏小缺道:“你好看。”
厉四海觉得自己应该抽他鞭子,但听他出语真诚,显是发自肺腑,这鞭子也就挥不出去,害臊,扭脸跑回房。
“配配,天璧你很配结交。”
唐野脚下趔趄,冷着张俊脸,道:“你遗言托付给他吧。”
这天最后胜者是谢天璧,刀震晕唐野。
苏小缺躺在地上,精疲力竭,和条死尸没什区别,麻木等着聂十三讲那句:“明天,继续。”
谁知老天开眼下红雨,只听聂十三道:“明天歇息天。以后每三个月叠翠坪比试次。”
秦晚笑却半天不说话,神情恍惚。
苏小缺不耐烦,扯扯秦晚笑衣
苏小缺也觉得不好意思,讪讪叫道:“秦阿姨,你早。”
秦晚笑柔声道:“可不早啦!刚起来?累坏吧?”
苏小缺见她温柔,心念动,上前央求道:“秦阿姨,你跟聂叔叔说,放下山好不好?”
秦晚笑笑道:“偌大江湖,也就你们十五个孩子能上白鹿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福分,你该珍惜才是。”
苏小缺叹气,说道:“可是武功不好,留着也是让别人追着砍,再说,在山上白吃白喝,回头把师父吃穷怎办?”
苏小缺凝视傍晚烟霞妩媚天空,热泪盈眶。
次日苏小缺睡到日上三竿,浑身酸痛不堪,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身后发现窗前桌子上放着碗白米粥,张鸡蛋饼,欢呼声扑过去。
心知定是唐野早起帮自己带回来,不禁有些感动。他虽年幼顽皮,却极明白好歹,别人对自己好,都记在心里。
苏小缺吃完粥饼,打算寻唐野玩耍,推开门到院子里,却见秦晚笑在给厉四海梳头。
阳光下厉四海穿着浅红衫子,纤腰束,系着朱红带子,小脸灿若云霞,挽着流苏髻,未见媚已见俏,双白玉似小手把玩着银鞭,正与秦晚笑说笑撒娇,突然感觉两道火辣辣目光,抬头看,见苏小缺呆呆看着自己,嘴半张着,还流着口水,那样子别提多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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