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小缺换个人也似,龙精虎猛,纵横来去,脚下行云流水,竹棒虎虎生风,端是少年豪侠、总角高手。只把上官云起等人看得又惊又妒。
秦晚笑轻轻笑:“这孩子有趣得很。”
聂十三凝视苏小缺身影,道:“他天资很好,悟性也高。”
看半晌:“棒法差得出奇,路乙怎教徒弟?”
秦晚笑看着聂十三侧脸,道:“路乙还有个大弟子,听说武功很不错,可能因为小缺还小,想必就此对他放纵些。”
股霸道充沛真气从太渊穴直冲奇经八脉,又痛又痒,苏小缺心想,这日子真他妈没法儿过!
睁开眼,个鹞子翻身,神完气足站好,拉着聂十三衣袖哀哀求道:“聂大叔!聂师父!求求你,你放回丐帮吧……给你立长生牌位……”
聂十三不动声色,只看着舒北雁和桑南飞拆招。
台上飞花摘叶掌影翻飞,台下苏小缺把心横,干脆把抱住聂十三大腿,照莲花落调子哭嚎着唱道:“天堂有路不走哪,地狱无门闯进来哪……这位大爷做好事哪,施舍花子下山去哪!”
声音清亮纯真,倒是挺好听。只是众人不懂得欣赏,个个嘴角抽搐眼翻白,想笑不好意思笑,委实憋得难受。
洗澡回到屋里,苏小缺平平瘫在床上,向唐野提个要求:“你把腿打断吧!”
唐野考虑半天,摇头拒绝:“这种切磋机会很难得,师父说话都在点子上,觉得这天下来,刀法大进,以往参悟不到地方,也是豁然开朗。”说着手上不住比划,竟又在琢磨刀法。
苏小缺哀叹声,用被子蒙着头道:“都他妈全是疯子!”
第二天最先倒下竟是许约红。
许约红剑法之高战意之烈,众人中只有谢唐二人及莫笑看能够匹敌,不想体力却甚是薄弱,被苏小缺活活拖得累晕。
苏小缺哭半天,眼看着桑南飞下来,李沧羽上去,聂十三仍然不动声色。
苏小缺急,心中痛骂你个棺材脸老怪物,抬起胳膊抹把鼻涕眼泪,换段有威慑力词儿:“小缺爹娘都上吊,根竹棒只瓢,又懒又馋胃口好,把你家吃个金山空,银山倒!”
“扑哧”声,却是厉四海忍不住笑,苏小缺正又气又急,怒道:“谁笑得跟放屁似!”
此时舒北雁败落,聂十三提起苏小缺,低声道:“你若耍赖撒泼不好好比试,便让李沧羽剑杀你,你们路帮主想来也不敢替你收尸。”
说着振手腕,把苏小缺扔上圆台。
苏小缺大喜,紧接着却被舒北雁脚踹中屁股摔下台去。
身子落地,苏小缺已有计较,放弱呼吸,头歪,装晕。
唐野吓大跳,扑上来使劲儿摇晃:“小缺!小缺!”
殊不知苏小缺这招在丐帮时就常用,端是炉火纯青神乎其技,装晕连帮主路乙都看不出来,天大祸事也就消弭无形。
可惜聂十三不是路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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