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刚刚也不拉钩,只是接吻而已,另只手呢?他抓起李隅手再看,果然,另只手同样也是如此,他应该是握过被烧得滚烫东西,才会被烫伤成这样。
“你怎不早点说,不疼吗?干净处理下。”
“还好,也不严重,用雪搓过就没什感觉。”李隅看着他,把自己手收回去,“等会回去自己弄吧。”
这稍活泼气氛很快像雪样沉降下去,很快被新东西覆盖住表面,他们终于陷入沉默。
阮衿还是有点哽咽,他攥紧自己拳头:“以为这次你回来,们说清楚,应该能得到个结果。但应该早点说,可实在太不自信,胆怯,懦弱,优柔寡断,觉得不应该破坏你早已既定生活,甚至你可以去爱别人吧,随便你想怎,也病态,只要能和你保持畸形现状,你怎对都无所谓。所以……才会拖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想,你其实给过非常多次机会说出来。”
不继续说下去,他低头给阮衿个很绵长吻,没有贯地捧住他脸,只是用那湿润嘴唇间离合再触碰,像极他们之间始终推拉不定关系。
有时候语言实在太匮乏,你是特别,你对来说如此特别,这种话也从未说出口过,只能交付在唇齿之间。
等到吻完,阮衿伸手抹掉他脸上灰,感觉像把块沾灰玉擦拭干净,“觉得……你抽空得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真觉得李隅这闷着太难受,这是很难解决清楚问题。
“好”,李隅回答得很坚定,紧接着又目光锐利,“你几点从家里出来?家里人都睡?”
李隅也说:“像你说,也早该去看医生,因为心理不正常。直都是,只不过高中那时候,过得很轻松,开心,那是因为单纯以为自己已经甩开包袱,所以那种感觉就自行压抑下去,但并不代表这些藏起来东西不存在。在处理好自己之前,不想对你许下空头支票,那种话没有意义。”
就像是李胜南,不是断绝关系就能逃避开,他那些糟糕情绪,也不是藏匿起来就不存在。
都已经承认自己有病,懦弱,失序,这种坦诚就像白茫茫片大地,泛着种冷气森森凄凉。
阮衿还是难过,他还是那副
“十二点半吧,阮心没睡,陈阿姨吃感冒药,她很早就睡下。”
李隅又用靴子踏扁块鼓起来雪,“你该回去,到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找你。必要话就跟你妹妹都说清楚,反正你撒谎技术不太高超,骗她没有好下场,不如直接说清楚。”
“有吗?”阮衿指着自己,“不会撒谎?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那也只是你觉得而已。”李隅笑,握拳在唇边咳嗽下,嘲讽般吐槽句,“面不改色……”
“你手?烧伤?”阮衿才注意到李隅手心被烧伤小块,应该是刚刚进去救李铭时候不慎弄,手心中间都是溃烂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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