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说得迟缓,清晰,每个问句都掷地有声,或许李隅说很有道理,但
而那些孩子就像团热闹耀眼云,带着烟花嘻嘻哈哈地飘进别处,这里就再度沉寂和黯淡下去。
阮衿看着李隅,而李隅却迟迟仍然没有下车。他戴手套手握着烟花棒,所以是用手腕把挡风镜向上蹭开,那双眼在燃烧烟火下显得沉静温柔,瞳孔中蕴含着点点璀璨碎金,“阮衿,你回家去吧。”
阮衿此时有些不能理解,“不太明白,这是什意思?”
“是说,你和你妹妹,还有陈阿姨起,起过个好年。”他把烟花棒交给阮衿,示意他去拿,然后把阮衿抱在胸前头盔取走,“是祝福意思。”
拧动钥匙,机车好像要发动。
,吹过来风还有那股炸药硝石味道。坍塌建筑,堆积起来是种惨烈景色,就像个被开膛破肚人,各种零件像是骨头,全都被戴着安全帽工人们拆卸出来。
阮衿坐在机车上最后眺望那边眼,把挡风镜拉下抱住李隅腰,那坍塌废墟被抛之脑后,然后离他们终于越来越远。
直等到机车速度减缓,那轰鸣结束,阮衿下车,他这才发现,李隅并非是带他起回老宅。
这里是陈惠香家楼下,四周都是居民筒子楼,窗户玻璃向外透着暖意融融光,临近春节氛围温馨而喜庆,都能隔墙听到某些人家在看电视节目欢声笑语,湿润巷道地面上铺层厚厚鞭炮红纸。
不是说好,他们在电影结束之前会回去吗?
阮衿只手捏着烟花,另只用力抓住李隅正在打火手,他很慌张,表示自己仍然不能理解,“是之前说错什,还是做错什?……你得告诉。”
明明刚刚切都很好,他不能这样又被李隅给推开,他又死得不明不白。
李隅好像是叹口气,阮衿觉得自己手被握紧,他被拉得很近,脸几乎要撞到那块挡风镜上去,“这几年东躲西藏,生活很艰难吧?”
阮衿摇摇头,“不艰难,其实……”
“别总对说谎。”李隅摸摸他头发,皮手套抚摸在后颈上触感既柔软又冰冷,“生活艰难,直想着事就更艰难吧?你这些年有正常生活和快乐过吗?是不是又习惯性把摆在你自己前面?哦,大学没上没关系,生活总是团糟没关系,是你仇人儿子也没关系,你有没有发现,或许才是那个无时不刻困住你笼子呢?”
阮衿捧着头盔,环顾四周,他并不太明白李隅用意,“嗯?们怎来这儿?”
四周还有手持烟花棒四处飞奔孩子,在巷子里像小泥鳅样钻来钻去,个小女孩正和伙伴打闹着,她蹭到李隅机车被刮下,李隅在她摔倒在脏兮兮地上之前就眼明手快地先拦腰扶住。
他隔着头盔闷闷地说,“走路小心点。”
小女孩把手中烟花棒递给他,“谢谢哥哥。”
李隅也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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