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李隅闭上眼睛,这些都是李胜南允许有限自由,好像真非常广阔。
可李胜南给他自由为什又像是根栓在脖子上无形锁链,虽然游曳得很远,但是好像还是随时都能拽回来。
那种被拽下感觉太令人窒息。
还有金融?他什时候说过自己要学金融?
此时此刻,李隅脑海中又浮现出阮衿所说“你已经够完美”和“你无所不能”,他声音交替出现在耳畔,像此起彼伏温柔海浪。
有事吗?”
“是你爸,你这是什态度,没事就不能关心你吗?”李胜南在房间里踱步着,指著书桌上那些摊开语言考试真题,“又是VOA又是这些东西,怎?不想在中读,现在就要出国?”
出国留学事李隅和班主任说过,也选择退出那个竞赛实验班,虽然这个做法度把班主任气得不轻,恨不得撬开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脑袋,好好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但是不管怎劝,怎努力都没用,李隅就是这样,他决定事情谁都没办法动摇。
但是不管怎不动摇,他还是绕不过李胜南这关,各种公证材料都绕不过他家庭,他父亲,李隅知道有这天。
于是他说,“是,想出国。”
不是这样,并不完美,李隅有许多次妄图反驳。他知道他身上最大丑陋,最大癞疤,就是李胜南,他直想把他从自己身体和心灵中彻底连根挖出来。
无所不能,李隅按下胸口十字架,让那尖锐金属拓印在自己皮肤上。他在心中又默念遍,这句话仿佛是给予他勇气去挣脱切咒语。
当他再次睁开
“你要出国就出吧,爱怎弄,也不管。”李胜南显得很大度,在李隅床沿处坐下,“这伤好得差不多,明天要去你学校参加个动工仪式,你得跟起剪彩合影,听到吗?”
李隅上高中从没向外袒露过自己父亲是李胜南事情,更不希望在全校面前做这种假意父慈子孝戏,“明天有课。”
“你都准备出国,还装模作样上什课呢?”李胜南冷笑声,竖起手指说话,“第,你谈恋爱谈得夜不归宿,不管对象是Omega还是Beta,或者有多少人,只要别闹出什流产怀孕始乱终弃之类大新闻就行,允许你乱来;第二,你现在在高中就想出国读,也都同意,到时候想申哪个大学去学金融还能帮忙。第三,自由是有限度,给你自由,你就得有回馈,你明白吗?”
这通冠冕堂皇屁话说得李隅胃里抽搐,直泛恶心,李胜南用那种肮脏价值观来揣度和衡量自己,居然还好意思把“自由”二字给说出口。
李隅手攥紧,沾着水手把空气排尽后挤压出阵黏腻声响。他看着房间里东西,做到半手工模型,地上盒闪闪发亮螺母,还有那些书架上黑胶唱片,新买相纸,他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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