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像个巨大鱼缸,他就要走,用那种几近没有声音脚步。阮衿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勇气,踉跄着脚步去找李隅,还真给他成功捉住。
他碰到李隅背和肩膀,“其实该再信任你些,是不是?”
“你自己说呢?别总来问。”
“不想去,也不去
“……你先听说……那个白峻家里和李胜南以前肯定有。他以前开那些party和他家里定脱不干系,而且李胜南还让去白峻那里,托他帮忙办事,又让帮他拿样东西。虽然他现在还是不肯松口说清楚,但想再过段时间……”
“所以你现在给答案是,你想去白峻那里对吗?”
“不是!点都不想去。”阮衿伸手抓住李隅手臂,他显得很痛苦,“但如果想弄清楚就必须得……”
李隅看下表,没头没脑道,“时间到。”
话音未落,阮衿视线就全暗下去。
地撞上他胸口。再抬头,正对上淌着水下颌,李隅脸上沾层水,眉梢眼角都是清凌,就像挂着冰霜似。
但再看,阮衿注意到他右边嘴角边缘往上直到太阳穴,出现道不合时宜,微鼓红痕。
那是顺畅个弧度,并不蜿蜒曲折,有点就像滑稽小丑裂开嘴角,但并没有可怖到那个程度。可即使没有那可怖,阮衿心也被狠狠地揪下,这是扇耳光之后,指甲不慎刮过留下痕迹。
他伸手去碰李隅脸,有点语无伦次道,“你脸怎,他打你吗……”
李隅把他手从自己脸上摘下来,“先让提问。”
李隅最后那个字尾音非常模糊,好像也同样被吞没在随之而来黑暗中。
楼下宴会灯估计也熄,那些宾客躁动喧哗动静都传到楼上来。
阮衿怔愣好会才反应过来,有点匪夷所思,“是停电吗?你弄?”
“嗯。”李隅很简短地应声,然后继续灯熄之前话题,“要是你觉得这种代价是值得,就随便你吧。”
阮衿觉得他又在抽身而出,语气像是那种已经疲惫不堪动物,原本被他抓着袖口扯开,游曳向无边无际黑暗中。
在这里讲话始终有风险,李隅打开间供醉酒客人睡觉空房,带着阮衿进去。
门阖上他果真就开始先提问,那显然是质问语气,“你好像没跟说李胜南要带你来?”
阮衿忙着解释:“对不起,你最近比较忙,真不知道应该要跟你先说,而且他之前也没说清楚具体要带做什,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到这里才知道。”
“你会不清楚他要做什,那能有什好事?”李隅看着他,说话时脸上那道痕衬得眉眼越发锋利逼人,微微低下头来说,“那请问你今天跟白峻交谈还算愉快吗?你已经准备好当他下个性/丑闻对象是吗?”
李隅是什时候看到……他不是和白疏桐在跳舞吗?原来都看得清清楚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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