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橘色猫翘着尾巴在手机镜头前来来往往,碍事大尾巴四处扫来扫去,手机应该是倒下来
他同寝室中集训人还在房间里奋笔疾书学习和补笔记,李隅则很嚣张地在顶楼栏杆上趴着和阮衿视频。
他真很少笑成这种夸张程度,抬起手背遮住半张脸。只眼睛仍然弯着,除却轻微抽气声外,什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那肩膀就是止不住地在剧烈颤动和起伏。
阮衿自感觉还没有那糟糕,很懊恼,“啊?真有那好笑吗?觉得还可以吧……”
李隅笑够之后还花段时间平复心情,他让阮衿不要用啫喱和发蜡把头发给定住型,这样并不会显得更老成,只会让他整张年轻脸彻底,bao露出来,像个小孩,不像个教师。
“戴上副眼镜看上去会好些。”
即使只是臆想之中重合,也让阮衿觉得很奇妙。
窗外榕树上蝉鸣声嘈杂,阳光斑驳,摇头晃脑电扇在持续地嗡嗡作响,个夏天来临是如此声势浩大.
这里大多数老师都是兼职大学生,只有阮衿个高中生,而教育机构为随便唬下家长,在小学初中发宣传单上将他们集体包装成履历漂亮名师,统发放套市场上批发标准职业套装。
白衬衣,黑西装外套,还有宽大不收腰裤子。
裤子改过之后倒也还好,只是那些廉价不吸水布料总是令人十分痛苦,不仅叠过之后有着熨不平褶皱,而且夏天换上之后再骑车三十多分钟到上班地点,闷得整个后背全部被汗水濡湿。
阮衿有点犯难,摸着自己下巴,“可是想看上去至少要有二十四岁,现在确看着也太不像。”
李隅则回应说,“但毕竟凭空长大七岁并不是件简单事。”
阮衿也努力思索着这个问题,就算是穿西装,戴上眼镜,身上也充斥那股青涩挥之不去学生气。他有些苦恼地抬手挠挠自己发痒颈子。
于是李隅说,“脖子怎?”
“可能那个衬衣领子磨出来,有点痒,不碍事。”阮衿洗完澡之后坐在床上,只穿件用来充睡衣长白T恤,棉质领口宽松而柔软。
像那种想像中骑着自行车,穿着白衬衣在风中鼓动衣袖清爽时刻,放在现实中几乎根本不存在。
下午回家路上依旧太阳,bao晒炙烤,全世界都笼罩在过度曝光片炫目之白中,而衬衣就像张油纸黏腻地吸附人皮肤上,完全不透气。
热得喘气都不上来时候他就会格外想念李隅,或许是因为他很像是场冷雨吧。十几天不见感觉也是很久违,他早早就开始思念李隅。
因为要在社交平台上和家长们交涉,他头像也需要改成那种在机构门口半身像。他站在“佳佳教育机构”彩色大标牌右边,侧身颔首,做出僵硬双手抱臂名师姿势,看上非常傻气。
这张照片在晚上和李隅偷偷视频时候被嘲笑足足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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