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怕是自己神经兮兮让李隅担心,马上又解释,“不过是神经太敏感,今天个同学说
阮衿把面包递给李隅,草莓味奶油夹心,味道很甜腻。
李隅只手接过去,另只手还夹着烟,烟雾在手指间缕缕地弥散开。他身上缭绕着那种女士烟薄荷味侵袭过来,闻着侵入肺腑,格外清新。有时候阮衿会想,李隅信息素是什味道呢?不会和他抽烟是样吧?
明明接过吻,却好像没有品尝出他信息素味道,还真是件奇怪事情。
李隅好像先不打算吃面包,烟仍然抽着,“怎大早就打瞌睡,昨晚不是十点半就说晚安吗?”
阮衿想着今天也没见到李隅,就说,“啊,你去找吗?”
牙切齿状态,“那只不过是恰好路过而已,而且是别人告诉……”
阮衿听厌这种托词,但直悬着不安心也终于放下。如果是林跃话,倒也还好……不过取之而来是那股纯粹疲惫和恶心,“随便你怎想,但李隅不是他那种人。”
“呵,他哪种人?你维护他,他需要吗?看来他整人样子你也没看到多少。”林跃早已不想提自己被李隅各种暗算使绊子事,他细节上恶心人绝对是不留痕迹高手,什自行车好端端在学校锁着却丢,临到交作业练习册却找不到,喝水喝到有虫子。
还有考试开场,拔开中性笔笔帽那瞬间漏得满手满卷子都是墨汁。
全是小事,可堆积起来就是让人密密匝匝如针刺般难受,讲出来可能都不会有人信。而且如果他没有看到李隅愉悦嘴角话,甚至都不能联系到他身上去。
“刚好路过。”李隅看着他,好像还在等他给予个回答。
“昨天失眠,直都睡不着。”
“为什失眠?最近也总是发呆。”
这种刨根问底问法还真是很李隅,阮衿想想,还是说,“因为周末去图书馆时候,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们。”
他说完,李隅却没再说话,气氛就此凝固起来,他好像因此陷入沉默和思索,那些蓝汪汪烟像沼泽,把他脸埋起来。
上个学期他很长段时间都是这过去,不可谓是不难熬,只得去求饶。李隅当时还让他庆幸,庆幸他只不过是在小打小闹而已,这甚至都不能算是报复。
简直是神经病。
林跃那点点小心思也都暂且被收拢回巢,只是甩下硬邦邦句话,“白莲婊配神经病,不错,看你们也挺登对。”.
直等到下午晚自习之前,阮衿拿着面包照例上天台上找李隅,这几乎已经是他们之间约定成俗习惯。
他站在这里俯瞰学校全景,总喜欢站得高高,吹着自下而上风,像是Kingoftheworld,看起来孤高又意气风发。阮衿看着他把校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起伏肩线上是那远处模糊高楼上早早亮起红色障碍灯,如同粒晦暗闪动宝石镶嵌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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