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露出副“才不信”表情,但阮衿所说确是大实话,他和李隅倒也没有经历热恋期,每天互相发消息也不过就是那些很平淡。
“到家。”
“晚安。”
虽然说从没有时时刻刻守着手机,但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仿佛“噗通”声敞亮心跳,那种黏黏糊糊情话,李隅应该是不屑于说。而它们,也真还比不上这些简短讯息。
“跟李隅谈恋爱,是什感觉啊?说说看嘛……”陈幸双手托着腮看着阮衿,边酸着边又忍不住少女心地八卦起来。毕竟这发展实在是很drama。像李隅这种人,到底是觉得新奇在闹着玩儿呢,还是说真对阮衿感兴趣?
“阮衿,阮衿……你有在听说话吗?”
被陈幸叫好几声,又是打个响指,阮衿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揉下自己眼睛,“不好意思啊,走神。”
现在学生都去跑操,陈幸因为生理期请假,而阮衿则在收送去学工处问卷调查,诺大教室就剩下两个人在里面。
这份问卷调查是关于学校食堂菜品意见反馈,听说最近又有校友企业来投资,之前拍那些照片也是为迎接他们下周莅临。
说是要捐钱把食堂再重新粉刷装修番,还说要再建个蝴蝶馆,和学校原先那个凑成双子,左右映衬着,多像是蝴蝶对翅膀。
“就……感觉挺好啊,他很好。”阮衿困得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像水濑洗脸似揉揉自己酸胀眼眶,他把手掌下压着纸张拿起来交给对面陈幸,“你待会帮送去下好吗……现在太困……得……”
声音逐渐弱下去,因为那种无形缠绕着不安,他失眠整夜,听着楼上夫妻打架闷响,直到五点多才终于迎来睡意,然而睡不多久却又被早起闹钟给吵醒。
直到现在,困倦得在上下打架眼皮仍然在跳,像是在倒数着黑暗中
但蝴蝶馆算是阮衿在校园中最不喜欢地方,那些美丽又死气沉沉标本,成排地伏卧在玻璃柜里,或者被钉死在墙上。空气中仿佛充斥着有毒磷粉,举目四望都是像眼睛样花纹,还有里面宣传墙后是淡紫色灯光,令他从开学初跟着参观就觉得有种诡谲不适。
进入夏季作息时间表后,早自习打铃到出操中间时间总是紧巴巴。有些人问卷调查没来得及交,只匆匆丢在课桌上,还有些班级序号也没有填好,阮衿便帮他们再重新弄弄。
“你想什啊你……”陈幸看着阮衿低垂下去脸,睫毛敛着,眼睑下面泛开两抹淡青色,看着像是昨晚上没睡好似。虽说阮衿上课时候没精神,打瞌睡总是常态,不过倒也没今天这严重,都起黑眼圈。
陈幸琢磨下,语气有点泛酸,“你昨晚是熬到多晚啊?虽说是在热恋期,跟男朋友聊得火热朝天,但也不要弄太晚吧。”
阮衿笔顿下,“没有火热朝天,就是晚上没睡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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