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手看上去已经有差别,李隅手要比他大很多。
“再张大点。”
阮衿闻言觉得听起来有点奇怪,但还是努力张大五指。
“勉强可以八度,太小。”
原来是在说钢琴跨音阶事情,后面说“太小”估计是有点不敢置信,带些略微笑。
等到曲弹完,李隅问阮衿,“是《Lebalcon》吗?”
李隅读法语声音轻而标准,那种缠绵含糊感觉把握很好。刚刚眼神交汇时候他分明早就知道,现在也只是故意再问遍罢。
“是这首没错,可是你为什知道啊?”
好像是他肚子里蛔虫样。
“猜。”李隅看起来兴致不错,又弹长串活泼音阶出来。
片段,世界之王和爱那两首也都非常好,可他最喜欢还是阳台这首。这应该是每个Omega无可救药恋爱脑通病,心意互通那瞬间,才是浪漫到极致时刻。
他听到这首时候,脑子里想像就是李隅弹《Try》样子,不过他那时候在校庆上不怎开心,侧脸始终笼罩在蓝紫色灯光里,只是专注地看着手指和琴键罢。
但罗密欧与朱丽叶剧有两幕,算起来是共计三十多首曲子,李隅怎知道自己想听是这首呢?
这未免有点太神奇。
这次不是炫技,就是纯粹缓和轻柔,来讲个爱情故事。他看着李隅指关节轻轻压下去,再抬升上来,就像是柔和波浪在中低音部起伏着。
“那你呢?”
他本来手就大,再抻开之后,砰砰砰压着钢琴键向右移动着弹几下,很有阵势,“快速十度。”
李隅小时候学琴弹李斯特总是很痛苦,太小手始终够不到八度琴键,只能勉强刮键。
钢琴老师能体谅小孩子,可李胜南不会。有几次他在旁边观摩,之后就摩挲着李隅虎口说,“下次再弹不到,就要把这里切开,知道吗?”
他那天被吓到过,连续几次做梦都是有人拿刀把他十指中间部位剪开,血流满琴键,但能弹到跨
阮衿看着他那双阳光下漂亮得过分手,没有像常年练琴人那样剪很短指甲,“现在感想是,还想再听你重新弹很多遍。”
这个评价李隅兴许是还觉得不错,符合他心意,“学校琴太旧,音色和音准都不行,下次换台。”
意思是下次还会继续给他弹?
阮衿也忍不住伸手抚摸下冰凉光滑琴键,李隅看着他手若有所思,“你手看上去很适合钢琴。”
“手掌再张大点,放到琴键上。”他指挥着阮衿同时,自己也做出相应动作,将手掌放到琴键上。
Aquelleetoile,aquelDieu,
是哪颗星星,是哪位神灵,
Jedoiscetamourdanssesyeux,
让成他眼中爱人。
偶尔李隅弹着,扭头看阮衿眼,眼神撞在起时候,不知不觉又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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