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副防辐射平光镜,看过来目光隔层玻璃,气质就骤然显得柔和许多。说实在,戴眼镜挺适合李隅,他凝视时总让对方感到自己在被剧烈消耗着,融化,挥发,然后点儿也不剩。
阮衿在床沿坐下,双手交握在起,“那块地,之前们公司有先考察过个多月……额,是说前公司。”
“华兴?”
“是。”阮衿看他电脑屏幕停留在那块地放大控规图上,长久出神,“这大概是十几年前事,深城政/府在做招商引资项目,当时有个科技公司签完使用权合同就开始建厂,但是后来深城政/府忽然紧急调整用地规划,把连带着这块地三百亩都让国/土局打包卖出去……”
后续发展阮衿想李隅应该也都猜得出来,毕竟是十年前事,那时候土地管理粗放,任谁都想从,bao利中分得瓢羹。深城政/府单方面违约之后强拆建筑,且拒不赔偿,科技公司只能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赔偿。
都会皱眉。
从前两个人私下在起时候,李隅会伸手习惯性揉揉他后颈那块腺体,敏/感地方稍被用力刺激就给更容易散出味道,Omega从来都控制不好自己,没有抑制贴,那味道像水样流淌进屋子里。
阮衿被捏得缩起脖子,扭头看着李隅,明明是做着这亲密调/情动作,李隅脸上依旧是十年如日无表情,就好像是写著作业,再腾出只手拿杯子喝水样自然。
他就说,“诶,其实也觉得自己信息素不怎好闻。”
李隅也不停手,只则挑着眉毛,“什叫‘也’,可从没这说过。”
官司打场接着场,赔偿金不满意,解约便不成功,两方始终僵持着没有解决方案。公司拧不动官家大腿,也不愿意忍气吞声,便只能派人死守着工地不让政/府那边动工。
久而久之,那块地也就荒下去。
陈年旧事积压下去,纠纷被搁置,切暂时沉进水底。政/府领导班子和国/土局人都换批,土地再重新规划规划,又能拿出来卖钱。
过去都过去,而遗忘人选择遗忘,但并不代表那些事实不存在。有些记忆留存着,不知何时会从天而降,然后伺机绊你跤。
那五十年使用权仍压在那个
而李隅现在已经见过不少Omega吧,对于个钱包里放套成年人来说,难道不会越对比,越会发现曾经那个算不上好吗?
和他有过关系Omega,还有那个方如昼所说白小姐……除这些还有吗?还有吗?
他任热水冲刷着,听到李隅开门出去,脚步很轻,热水不断地抛洒下来,铺天盖地落在他脸上,过会,又是门重新阖上声音。
待到阮衿把自己清理干净,洗完澡出去,看李隅正坐在床沿上,已经换上居家服,头发刚吹干后看上去有些意外蓬松。
笔记本电脑开着搁在膝盖上,手旁搁着几沓厚厚文件袋和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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