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这样,们这边叫‘麻木’。”
阮衿觉得李隅脸看上去有点疑惑,是和上次进火车厢里闻到味道是如出辙表情,他或许是不太明白这种交通工具有什存在必要吧。
稍稍适应会,李隅才把手从上面拿下来,坐在对面是几个上街赶集几个妇女,蔬菜瓜果,以及装满日常生活用品大黑色塑料袋,都零散地堆在地上,解冻后血水流出来滩,几乎要蔓延到他鞋上。
李隅只得把腿尽力收着,坐姿很拘谨,并且还得承受着对面人赤裸裸打量,好奇,探寻目光直白地从他和阮衿脸上和身上缓缓游走而过,最后像汇聚溪流样集中在他身上。
李隅其实很讨厌被别人盯着看,尤其是他现在跟个吉祥物样被近距离观赏。
毕竟是弱小女性Omega,其实不管属于哪个年龄段,都谈不上安全。
这点李隅没跟阮衿说,其实他说那多,也仅仅只是为图个慰藉,完全不能细推,暂且能唬住人,让阮衿紧绷神经稍稍放松放松也好。
因为实在是太重,那成百上千张寻人启事终究是没有带走,被留在招待所前台小妹那里。
街边遍布都是机动小三轮车,那些穿着松垮白色背心和长裤,戴着防晒草帽摩司机们聚拢在起抽着嗑瓜子,偶尔向砂石地上吐几口浓痰,又低头用鞋底狠狠抹去。
便宜白沙烟口口地被吐出来,汇聚成片区域性雾气。
但是就算不客气地回看回去,对面人对他不悦也无法心领神会。相反,还咯咯地笑起来,这些人就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是叫害羞和尴尬样。
有点烦,李隅将目光投射到遮雨棚外小窗外,尽力让自己去无视这些恼人目光。
但阮衿咳嗽声,反倒先跟她们攀谈起来,那几位妇女也挺热情,或许本来以为他们是外地人,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唠嗑。
但阮衿开口,倒是很自然熟稔家乡话,她们倒是很高兴。
李隅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听着有点类似于粤语白
阮衿和位司机交涉几句,交二十块钱,拉着李隅起挤上辆车,“山路不好走,就只能坐这个,可能震得人会有点难受。”
李隅他个子实在太高,委屈在这个只能容纳四五个人小车里,稍不慎就嗑到头顶必须稍低着头,手脚也都放不开,可是他依旧说是,“还好吧。”
车启动时候阮衿就伸手挡在他头顶,以免路途崎岖不平时候会磕到脑袋。
这车动,且不说噪音轰鸣声巨大,整个人就麻得浑身似过电似,感觉皮肤表面每粒鸡皮疙瘩,每根汗毛都在伴随着这些鼓噪共振。
“这车……是要散架……吗?”连说话都是颤音,牙齿上下磕碰战栗,连话都讲不连贯。李隅不自觉伸手抓住头顶深绿色遮雨棚上布料,但是也是软,不好握住。他感觉自己像罐头里沙丁鱼,不断地在左右上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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