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近在咫尺呼吸就喷薄在彼此脸上,李隅又注意到他鼻侧那颗小小痣,在夜里看上去纯黑色,生得很玲珑,像那种羊皮卷上古典美人才有。
“也有点,要不再靠近点睡吧。”阮衿说着,还没有动,是在征求他同意样子。
李隅很困,眼皮都有点睁不开。银色从身后照来,阮衿枕着手臂,耳廓和侧脸都是亮面,洁净得像团清洗后月色,刚从池塘中打捞出来,湿淋淋新鲜。仍带着点祈求神色,像是在说:如果你不同意,不会靠近。
他定定地看会,忽然伸手揽住阮衿肩,往自己胸口靠,感觉
李隅:病。
大白鸟立刻发来句语音,像是躲在课桌底下小声说,语速飞快:“靠,好端端你怎病,你上医院检查去?什病,你不会是得肺癌吧!天哪,早让你少抽烟!”
李隅只手撑着下巴继续单手打字:犯懒病。
阮衿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李隅没有理会后续周白鸮狂轰滥炸,只扭头看阮衿,那笑容不是假,依然残留在脸上愉悦被他捕捉到,“感觉心情好多?”
“好多。”阮衿呼出口气,“真很谢谢你。”
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阮衿也算是厉害角色。
“嗯,破你记录,不好意思啊。”阮衿把手机还给李隅。
李隅手机里游戏确多,但是很多需要联网用账号他都没碰,来他没玩过,二来毕竟游戏账号里要是输几次,还不知道带来什样损失。
“有那小气吗?”李隅笑下,低头手机来周白鸮消息。
大白鸟:你怎又逃晚自习?你不是跟老庄保证吗?他现在气疯。
到熄灯之后,唯余轮弯弯月亮明晰地高悬在深蓝天际,外面是低矮田地和房屋,平而广阔,镀着银色,延伸向远方。火车哐啷地在夜风中向前运行着,仿佛在追逐着什遥不可及之物。
早春昼夜温差依旧很大,寒意侵蚀进薄外套里,手臂上便起层鸡皮疙瘩。阮衿无意间碰到李隅手背,同样是冷,便起身摸黑去打两纸杯热水,送到李隅手中暖手。
或许是因为逐渐安静下来,夹杂着些鼾声,他们喝水声像河边怕惊扰鳄鱼小动物。
略微已有困意席卷而来,但是那种让人产生激灵寒意又让李隅保持着痛苦清醒。他闭着眼睛小睡会儿,又睁开。
阮衿见状就朝他靠拢,侧着身看他,声音放得很轻,“冷吗?”
大白鸟:???死哪儿去,也不在楼顶啊。
紧跟着几个抖动。
阮衿低头也看到这几条消息,李隅也并不避讳他,手指慢腾腾地打字:“先帮跟老庄说声抱歉。有急事,请两天假。明天再打电话跟他细说。”
“有急事”这四个字看得阮衿心头热,莫名觉得感动。
大白鸟发来个疑惑摸不着头脑表情包,好像是在问“你这家伙能有什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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