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那股铁锈味由来,早晨被那巴掌扇出来鼻血,竟然直到现在才流出来。
阮衿捂住鼻子,捡起四分五裂手机碎片,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漫无目像只蝇虫要往那儿走,眼前白茫茫片,只是在不断替自己重复着:他要买票回锦城,去把阮心找回来。
对,回锦城!他步履匆匆地往楼梯底下跑,感觉这个理由在推搡着他快要分崩离析身体前进。
但是有人伸手拦住他,双手按住他肩膀,“你怎?”
起来。
那股挥散不去铁锈味不安地再度袭来,和跟在后面如跗骨之蛆薛寒声音搅合在起,所有知觉全都混乱起来,令阮衿感到烦躁且眩晕。
他给陈惠香打回个电话,扶着额头,“对不起啊,陈阿姨,刚刚手机不小心摔……”
话音未落,电话那边伴随着滋滋电流传来女人慌张哭腔,“小衿……对不起对不起……心心好像被弄丢……”
或许人大脑内部真存在根弦,不然它断裂时候为何铮然有声。
他仰头,才发现面前人是李隅。他可能刚运动过,正在上楼回教室,手腕上还缠着运动腕带,脸上清洗后未干水渍沿着面部轮廓往下流,经过脖颈,锁骨,在白T领口边缘洇湿小片,秋季薄校服外套随风簌簌摇动,洁净片白,还挂在手臂上。
股接着股温热血沿着嘴唇上端皮肤向下爬窜,阮衿飞快抹去,又用手死死捂住自己鼻子。他不想让自己血滴到李隅干净衣服上,但是肩膀又被人握着,避之不及。
阮衿也不知道在说什,只是本能地想绕开李隅,语无伦次又毫无逻辑道,“没事,很好……只是流鼻血,现在要回趟锦城,能让开下吗……”
李隅很静地按住他肩膀,皱着眉头说,“先冷静下来。”
然后又仰起脸看着阮衿闪躲脸,待看清后,眼神里有什东西好似瞬间瓦解。他伸手碰下阮衿眼睑下
耳鸣,头晕,尖啸声交缠在起,呈山呼海啸之势持续沸腾在大脑内,这切都好像是那根弦绷断时产生余韵。后面话已经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组合起来片段信息告诉他,陈惠香带着阮心在锦城火车站下火车,去便利店买面包时候扭头,孩子就已经不见。
阮衿都不知道自己问些什,只是最后说“嗯”“好”“查过监控吗”“今晚买票回来”“别担心”,他有在努力保持镇静,顺便稳住对面陈惠香情绪。
但薛寒忽然“啊”地尖叫出嗓子,害得他镇定被摔得稀碎,手抖,手机又重新摔到地上,这回则是真正四分五裂。
阮衿蹲**想去捡起来,这却看到啪嗒,啪嗒,溅下几滴深色液体到手机和地面上,像下起场骤雨,然后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他伸手摸自己鼻子下面,再看向手掌,白与红,很刺眼,满目皆是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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