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床铺和柜子被人碰过感觉实在是……他当晚没在寝室过夜,主要是嫌脏,然后还有就是……有点轻微地被惹怒.
周白鸮继续任劳任怨地擦栏杆,李隅则从教室门后取笤帚和簸箕,准备下楼去扫他承包落叶去。
班里站着女生立刻凑到他背后,“帮你吧,后面那大块你扫不完吧?”
“没关系,自己可以。”他拒绝得很直接,眼睛落在窗外教学楼后面那块儿,中停车棚不够用,有时候会允许让学生们把自行车停在那里。
“啊,好吧。”女孩子瘪瘪嘴,因为感觉到尴尬,马上转身又去做自己事。
?这种素质?!可太长见识。”她发现李隅是个颇难对付刺头,便只能转身冲着软柿子班主任发火。
李隅始终像棵冥顽不灵树,就立在那里,懒得去做任何辩解。
最后结果就是,反省报告要写2000字,还有刚好第二天大扫除,三楼栏杆,以及教学楼后边总是充斥着落叶停车空地,全归属他。
按李隅那副脾气来说,他从来不是个能够忍气吞声人,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他注意力并不集中在这个更年期爆发教导主任和唯唯诺诺班主任身上,到底是还需要再继续确认。
柜子钥匙直带在身上不可能被人拿走,还有把备用压在被褥底下。也就是说,寝室里有人事先提前知道老师会查寝,偷他不怎使用备用钥匙,然后做出这种事。
李隅下楼到楼梯间拐角,看见林跃只手拎着正在滴着水拖把,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人,他顺着眼神去看,正是阮衿。
他嘴里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像是在不间断地念咒样,紧绷着身子,脖子伸长,试图用意念杀死对面人似,专注到完全没注意到拖把布条上污水滴滴地落在帆布鞋上。
林跃有点神经兮兮,这或许只有同寝室生活过人才会察觉到不正常,镜片后面藏匿眼睛,总是充斥着湿黏阴森气质。
有点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跃收回视线时候
不管是林跃,姜鹤还是孟和平,三个都跟他不怎熟,不过就是睡在个寝室交情。
他直觉自己因为过分冷淡脾性被有意给孤立,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好好处理人际关系,这种东西算是双向,他看不上对方,对方同样也看不上他。有时候合眼缘实在是充满玄机,现在正是肆无忌惮年龄,因为个动作,个眼神,就可以不顺眼个人,然后将其视若无物。
李隅接触人挺多,但成功被他划为朋友行列人确算是很少很少。
他想下,很快就确认应该是林跃。只有他是学生会成员,知道查寝排班表排班状况也不奇怪。
看上去是那种受欺负会人?李隅竟有点禁不住喉咙发痒般想笑冲动,这是种非常荒诞倒错感觉,好像是细小藤蔓要血管里爆开延伸出来似,有些恶意蠢蠢欲动地要等待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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