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吃口分给他奶油蛋糕,舌苔上味蕾觉得齁甜,他很喜欢。但是咬口娇艳欲滴草莓,又酸得要命,他眉毛立即拧起来。
“你出去干什!”
“漱口。”
闻川在后面笑,“真他妈是猫舌头。”
他含着那股酸味,没有去厕所,径直走向大厅中,穿着马甲阮衿站在
真是有钱人赤裸裸恶意,李隅环顾四周,敞亮灯下,闻川,邵雯雯,周白鸮,他们脸上都带着如出辙笑容,眼神中充斥着默契。他们本质上是共通,都不算大恶人,就是被金钱宠坏太子党。
家养猫捉老鼠,不是为吃,就是找到个新玩具,当他们发现此人还是个从楼上下来“脏玩具”,开几个无足轻重“玩笑”更是变得理所应当。
他没有这样笑,是因为他不喜欢笑;他言不发,但其实是在保持种默许。
“酒精过敏,喝不酒。”李隅听到那边有点生硬拒绝,红嘴唇抿出个僵硬弧度,稀碎镭射光斑落在他头发上,像很多雪片。
“好嘛,那等会儿喝,先吃蛋糕,让周白鸮先许愿。”
起来,这古怪笑声令阮衿觉得浑身如针刺,持续低烧让他有点想吐,胃里有些东西直哽在喉头。
“是不是,说他很有意思吧。”周白鸮笑得往李隅肩膀上躺倒,他在微信上有搭没搭跟阮衿闲聊,觉得此人真是本正经地像个客服。
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李隅仍握着那个银色打火机,反复在隐隐作痛虎口处中摩挲,他对这种烂俗玩笑没有丝毫反应。隔着周白鸮后脑勺黑色头发,他能看见阮衿始终保持个拘谨姿态,膝盖朝着门口方向,随时准备动身离开。
但是周白鸮把手腕搁在他肩上,像揽着任何个他兄弟样轻松,阮衿扮演个僵硬支架,这个手腕沉重看上去令他很难挣脱。
包厢玻璃球灯被按灭,浓重黑暗将他们包裹其中。
李隅用打火机逐点亮十几根蜡烛,寿星脸首先被照亮,最后也照亮阮衿隐没在最后脸。
最后瓦斯已经在蜡烛上耗尽,而且他没有带烟。
“阮衿是吧”,他终于开口,看向那张半隐没在黑暗中脸,“你去柜台帮买包烟和打火机。”
阮衿看着他,有些发愣,很快应声,匆匆从包厢中逃出去。
阮衿到来好像让邵雯雯打开什开关,她显得很兴奋,站起来要表演下自己刚学会调酒。
贴着亮晶晶甲片手从冰桶里夹块长冰,丢到玻璃杯里然后添酒。李隅看着她往里面毫无章法地添东西,朗姆酒,威士忌,伏特加,还有点金酒,再浇上层浅蓝色rio,最后勾兑上雪碧,碳酸上涌,白沫沿着杯口不住地淌下来,那颜色变得花里胡哨。
最后在杯口别上蛋糕上颗沾奶油草莓。
简直是毒药。
她殷勤地往阮衿那边推,“会喝酒吗?阮学长,给你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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