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没打好,从号和二号中间斜斜切进去,左右瓶残余都有些多。李隅还在贴护腕,看他打得烂,嗤笑声,“菜。”
“唉,就是心情郁闷才发挥不好好。”
周白鸮叹口气,躺地上招手叫个侍应生来,病恹恹捏出台湾腔,“要个六寸蛋糕,要超甜草莓,重新许愿。”
“神经。”李隅说着
周白鸮“切”声,“装相!”
邵雯雯也跟着笑起来,那声气十分娇细,跟着他们起时候她老是努力凹出个温柔似水造型出来,很少讲几句话。
不为什,就老觉得周白鸮和李隅都不怎看得上她,也从不主动找她搭腔,她直尝试融进他们圈子,便努力憋住身上那股骄纵劲儿。
但实在是挺吃力,尤其是那个李隅,好歹见过几次面,除打招呼,就没多说过几句话,像块冷冰冰石头,偏偏她小姐妹里还有人迷他迷不行。
汹涌香水味被冲散许多,李隅终于吐出长长口气。
鸮坐包厢中间,蜡烛还没吹,眼前倏然黑,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只得奋力把趴自己背上个喝醉家伙扒下来。
好不容易把蜡烛吹,他忽然又想起自己还没有许愿,脸臭得跟皮鞋底似。
“其实刚刚就想提醒你。”李隅坐在他旁边把玩着只银色打火机。
“马后炮。”周白鸮忿忿道。
刨除堆醉鬼,剩下还清醒人继续去赶赴十二点之后第二摊。
第二摊是在周白鸮舅舅家会所。西装皮,金边眼镜,看起来是规规矩矩斯文人。他跟周白鸮交待两句,“下边想怎玩都可以,楼上不准去。”
“为什不能去啊?”周白鸮笑嘻嘻地明知故问。
他舅舅面上笑,赏给他个,bao栗,讳莫如深,“楼上太脏。”
邵雯雯和闻川在沙发上卿卿,周白鸮挤眉弄眼阵,跟李隅去隔壁房间打保龄球。
“还是不甘心,吹个蜡烛都还没许愿诶!这叫什事。”周白鹄苦着脸扭扭手腕,助走几步,手臂扬,随意丢出个飞碟球。
“再也不跟校队那群畜生练球,真,好几天背上都是痛。”周白鸮拢下衣服,钻进车里还喋喋不休,闻川拿个小抱枕给他垫着后背。
“不是你自己要去报仇嘛,怎样,有没有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闻川坐在周白鸮旁边,只手搁在周白鸮背脊上,另只手揽着女友邵雯雯纤腰,看上去左拥右抱样子,有点滑稽。
“嗨,都指望把李隅拉去校队,特就是个工具人而已。”周白鸮叹口气,包括今天,他过生日,来帮学校不认得女生,还不都是冲着李隅去。
李隅个人坐司机副驾驶旁边,把车窗徐徐降下半,手探出去,冷风灌进来。衣领被风吹得簌簌抖动,紧贴附在下颌骨上。
闻川在后面指着他对周白鸮笑,“看到没?你还是境界不够,这个才是小说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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