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拿到,本来想回去再给你,既然碰到,先给你看看也好。”
丁昭以为是小王那个品牌商标下来,刚想说你给看这个干嘛,结果翻开,他怔怔,对着上面几个字半天讲不出话。
丁昭低头不再说话,程诺文注意到他手上提纸袋,问重不重。丁昭避过对方主动伸出手,说自己能拿。
程诺文被拒绝,只消沉两秒,即刻恢复,与丁昭并肩往回走。老天好像也懂得些旧时场景,配合地下起毛毛雨。他受到启发,直接去牵丁昭手,起先是轻轻握下,丁昭没有甩开,受到鼓励程诺文迅速与他十指相缠,握住后不再放开。
行至中途,老天转变心情,决定给凡人来点考验,瞬间雨势陡增,越下越汹涌。他们离家至少还要步行十分钟,硬要闯关必定全身淋湿,只好先选地方躲雨。
马路边店铺过营业时间,紧闭店门落上锁。两人挤在窄小屋檐下,程诺文见丁昭发梢肩膀都沾雨水,替他擦去,“冷不冷?”
“不冷。”说完个喷嚏,力道之大,打得丁昭头直晕。
靠近、伸手,失去后终于真正长大。当他们成为两个更好人,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直至画面消失,导演也未点明,依旧狡猾地做开放处理,放人自行思考。只是终曲情绪饱满,并不像首用来结束音乐。
影厅灯亮,情侣们手握手,眼泪汪汪离开座位。丁昭没动,他坐着看谢幕,长长工作名单向下滚动。周围观众陆续离场,渐渐剩他人。
工作人员见时间差不多,准备进来收拾垃圾。丁昭赶忙擦泪,拿起脚边纸袋,抬眼时,他发现原来影厅还有位观众与自己坐到最后。
两位心有灵犀者同时起身,对方在前几排,回过头与丁昭四目相对。
——你们明明都有感觉,却要奋力抵抗这种吸引,违背本意做出决定,定会教你后悔。
程诺文扬起猫唇,脱掉外套给丁昭披上。丁昭看他里面衣服也不怎保暖,皱眉说:“待会轮到你感冒。”
有人关心就不会。程诺文手掌贴上丁昭脸颊,“没关系。”
丁昭埋进程诺文外套。他在路上担心淋湿,始终将纸袋抱在胸前,里面礼物隔着袋子抵在胸口位置,引发昔日旧伤阵阵细微抽痛。
“你说晚上有事就是来看电影?”
他闷声问程诺文。对方点头又摇头,说半半,随后从外套口袋拿出份文件递给丁昭。
人生,唯缺就是ifonly。被击落那个瞬间,心弦振荡,爱神落下两次敲击,第次远在眼前,第二次近至身边。
程诺文也发现他,惊讶后转为欢慰。他原本想着这部电影怕是只有自己愿意跑来重看,没想到丁昭竟挑中同天同场。
“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部片子。”
出影院时,丁昭突然冒出句。
“是不喜欢,”程诺文诚实回答,他看到江天禹那张脸还是会下意识产生厌烦,“但这部片子是们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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