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不应,后脑勺翘起簇头发抵着程诺文脖颈。他低头,假装不经意亲下:“讲故事好吗?给你讲两只乌龟故事。”
“……哪有这种故事,你又想骗。”
程诺文收紧手臂,“有,说过不会骗你。”
他开口:“第只动作慢,开始时候,
“别怪自己,小昭,叮叮车是最好小狗,”程诺文低声说,“所有好狗狗都会上天堂。”
它去!
有双耳朵竖起来,叉烧用湿润鼻子碰碰丁昭:大狗狗梦里告诉宝。
“对不起……”丁昭拥住这抹新生命,边哭边给叉烧道歉,“最近态度很不好……”
小狗不会怪他,小狗发散爱都来不及。它热情地甩出舌头,模糊主人脸上口水泪水,热烘烘片,丁昭感到温暖,哭得更厉害,到后面接不上气,又开始干呕。
哭出来才会好。”
丁昭松手,香烟掉到地上,他抓起叮叮车玩具。大概是老狗最喜欢那个,天天玩,咬得没处好地方。
他像宝贝样捧在手里,“初三,读那年,捡到叮叮车。”
语句还是有些颠三倒四,程诺文不打断。丁昭吸吸鼻子,口齿不清地继续说:“那个时候发育不好,长得矮,也没朋友,天天个人,只有叮叮车陪。”
“刚回来,它不听话,也教不好,觉得自己很没用,对着它就哭,哭个小时。它看着,最后上来舔舔,把脸舔得都是口水。气死,说它点不乖,它就绕着转圈,再坐下,咧嘴笑得很傻。”
程诺文拍他后背,问他还想不想吐。丁昭没力气回答,只摇头。程诺文又问他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
“……头晕。”
丁昭不肯起身,埋进他臂弯闷声说:“闭上眼就晕。”
想起之前丁昭在北京喝醉那次,哄他睡觉要求边拍边唱。程诺文先是伸手在对方后背轻拍几下,有些犹豫道:“唱是真不行,五音不全,唱歌很难听。”
真话,团建去KTV他从不唱歌,多少人起哄也岿然不动。
叉烧攀上丁昭,伸出舌头舔舔他。丁昭抓紧玩具,幽幽道:“你说走那天它会不会怪?怪签字,怪没尽力。其实不用它怪,都怪自己。总以为它可以再等等,等房子换得更大点,有地方空间再接它来,但没做到,什都做不到。们只在起过十几天,怎够啊?不够,远远不够。”
他问程诺文,其实更多是问自己,停下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脸垮,倒进程诺文怀里放声大哭。
“它没有怪你,真,临走前它都只想着你。”
程诺文抱紧他,耐心安慰,如同上次对方包容他坍塌世界。丁昭想咬他,推开他,都没关系。以前他总是选择逃避,留丁昭个跟在自己身后惴惴不安地解决那些不确定问题。他不回答,怕给出答案后果是承担另个人悲伤和软弱。
不会。从今往后,难熬所有时刻,他都不会再让丁昭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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