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狗是你,喂它遛它带它洗澡,全部你负责。”
这个当然,程诺文按住怀里乱动小狗,郑重点头。
丁昭接道:“第三,最重要点,你不能带任何人上门,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当年自己定规矩,丁昭都记得。程诺文认真说:“没有别人,不会再有别人。”
丁昭将信将疑,程诺文信誓旦旦与他做保证这件事本身就很荒谬。换两年前,他压根不敢信。
“两个月。”
“个月,”丁昭下最后通牒,“再讨价还价天都不可能。”
“行,”程诺文见好就收,“个月。”
讨价还价是阿康必备技能。丁昭反应过来,程诺文是不是给自己下套?开门时,他对轻易上当自己懊恼至极,跟在他后面程诺文重新抱起叉烧,趁丁昭不注意,悄悄和它击掌。
宝宝,真有你。
……程诺文,疯子。
丁昭头脑发蒙。上海,徐汇滨江,那地方套房得存多少年才买得起。程诺文说卖就卖,他怎想?神经病啊,以后日子还过不过?
“不合适东西,不想留着。”程诺文语气极其平静。那是他深思熟虑过后决定,旦做,就不会后悔。
他观察丁昭铁青脸色,知道对方还没完全消化,于是蹙起眉,对他举起小狗。
“你要不愿意收留,至少收留它,好吗?”
见他面色不佳,程诺文抽出几份文件递过去。丁昭翻开,各类体检报告,程诺文大概去医院把能做检查都做,看得他脸抽筋,“你给这个干什?”
程诺文严肃道:“道德证明,现在很健康。”
丁昭把结果扔回给他。外头传来阵拍门声,“丁昭!”
房门没锁,郝思加按门把手,人已经飘进来,“借两个垃圾袋——靠。”
他讶然,前后打量,见程诺文拖箱带口,顿时猜到用意,送上对结实白眼,“程诺文,你当这里旅馆还是托儿所呢?
小狗得意万分,在他怀里打转。这个合同旦签下,续约指日可待。之前那多难搞客户,还不是在自己手里个个续年框。他有这个自信。
程诺文猫唇上扬,丁昭回头,盯着面前两只狗,缓缓说:“住在这里可以,但有几个要求。”
对方做倾听状,丁昭伸手:“第,卧室你不能进,只能睡这里。”
他指向客厅地板。房子原先是室户,中间做隔段,勉强分成两个区域,卧室和小客厅之间仅有薄薄层隔板。
寄人篱下,打地铺是基本修养,程诺文自然应允。
叉烧配合地嗷嗷叫起来,丁昭仍在那里天人交战,程诺文很轻地叹声,将狗放下,说宝宝留在这里要乖乖,随后拖着两个行李箱,作势要走。
小狗得令,立马咬住程诺文裤腿,硬是不让他离开,又翻着水汪汪大眼睛,向丁昭哼哼。
楼道声控灯闪两下,丁昭捏紧口袋里钥匙,半天挤出句:“个礼拜。”
“三个月。”
“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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