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乔蓓办公室前,他听见里面重重声。乔蓓砸她青玉玄武,震司风水阵破,她受到打击,仰头微弱说程诺文你他妈……救心丸呢……
他替她找出药瓶。同个位置,两周前,他出差回来,接完狗去找乔蓓。对方模样疲惫,与程诺文梳理业务,他们反应还是太迟些:骆家安伸手极长,A组有两三个AM与他过从甚密,私下已经牵线搭桥,介绍手上客户与他认识。
她呸声:Ian是前排兵,被香港那边派来搜集情报,背后至少有个史蒂芬,东尼有没有插手不好说,如果真是他们两个起对付,很难招架。现在公司这局面,除你和Kate,谁都不能信,但Kate那边,不想让她牵扯进东尼事情。所以你站好岗,这种时候,但求太平,切记绝不能惹麻烦。
出差最后晚,他只在KTV待半小时,推托说累要回去。供应商亲自送他到酒店,临别祝他玩得开心。进房才知道什意思:浴室有声音,还以为客房打扫,结果开门出来个特别年轻男孩子,看到程诺文立即脱掉衣服,软软喊他老板。
他反应过来,厉声说穿好衣服。男孩上来抱住他,程诺文避过,开门说你先出去。
丁昭不要求程诺文给出任何回答,他坐到他身边,整理散落地玩具,个个拾起,用衣服抹干净。
房内太暗,他捡时没看清玩具上混杂碎片,指腹被玻璃划伤,也硬生生忍下去,默默含住手指舔掉血。
颠倒世界,他为他摆正,放回玻璃柜中。灯带是修不好,他扯下,电线接缝突然冒出火花,丁昭吓跳,躲开时手又压到地上玻璃碎片,下意识嘶声。
听见他轻微吸气声,程诺文抬起头。看清眼前场面,他即刻拉过丁昭手:和自己样,手指也留下几道细长口子。
程诺文面色沉沉,下很大决心,他放开对方。
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以前在T&H陪上面人出差,接待给他们开好房间,堵在门口,他逃不掉,只能和mb面对面在房间坐到第二天早上。
进CO2之后,程诺文对所有合作第三方基本要求就是身家清白,并要求彼此间社交应酬适可而止。这次供应商是头次合作,深圳
“小昭,你回去好吗?”
压抑到极限,他声音放得很低:“不想给你看到现在这样。”
又要躲回个人壳中。丁昭先步按住他手腕。程诺文。他叫住他,随后慢慢打开程诺文握紧拳头,将自己手覆上去。
丁昭字不发,只是看着他。直视这双眼睛,仿佛面镜子,映衬出程诺文最不想看到自己。他没有秘密,在丁昭这里,伪装失去意义。
这是他最脆弱面,不坚强,极度不稳定——丁昭会不会因此低看他?程诺文不敢想。今天收到邮件,庄晓朵正与他开会,听见会议室外面发出响动,她看过手机,脸色发白,让同会几个阿康先出去,再示意程诺文查收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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