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狗互相瞪半天。他问叉烧:你想他?不想。
叉烧吼声,他说,有点想。
小狗用爪子扒拉手机,程诺文没办法,翻出丁昭以前发给他视频,遛狗或者在家随手拍。看不见人,屏幕上只有叉烧,团团转着绕圈。
唯独声音保存下来,叉烧听着,没会脑袋耷拉,困。程诺文用T恤包好它,抱去床上。他关上玻璃柜门,开笔记本,桌面个ppt,文件未命名。他移到图标上,点击两下打开。
连续十几页,反复用各种分析法解答同样个问题,却是徒劳。他更改变量、公式,调整逻辑,无论怎做,有边比重始终大得惊人。
咧十几条语音,看来是受天大委屈。
“主要还是因为去年业绩太好,那边给CO2今年期望定得特别高。不过大环境不景气,BD虽然今年陆续带些业务进来,但你那边有丹斐影响,Ryan手头几个项目也波三折。九月没剩几天,再过不久,Beth又该开始烦年底结算。”
“那也不用孤掷注放在UEE上面。”
“五千万呢,拆出三分之给们就该偷笑。”Kate摇头。她与其他代理商聊过,彼此明白这是场豪赌。岸边人都在迟疑是否要上这艘大船,万是纸做,不仅投入人力与精力白费,还可能因此错过其他品牌业务。
两人同时间沉默,他们都在金字塔顶,最快感受到上层振荡。乔蓓平日不爱呆在办公室,近期是每天都进公司,甚至与人事及行政开大会,要求尽量削减些非必要开支。
视频还在连播,小狗伴随丁昭声音入眠,鼻子吹出泡泡,也许做个好梦——希望如此。他低头看,视频里看不见身影人喊他,Nate!帮忙啊!拉不住叉烧!
他滑动进度条,往前移,再次,很多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看视频看到天明。
语言善于说谎,身体不会,身体甚至会先步觉知到真实需求。河水决堤前没有预兆,堤口筑得越高,曾经越觉坚不可摧切,崩溃瞬间,往往悄无声息。
握紧手,松开。开会捏全程,他掌心全是印子,痛点,才能保持清醒,不至于失态。Kate观察程诺文面色,轻叹声,“今天去UEE,小昭碰上Allen,讲会话。他嘴上没说,但知道,以Allen那种个性,肯定不会好心和他聊天,十有八
“有什需要和说,能帮定帮。”
Kate笑:“你下次开会记得开静音,就算帮忙。”
程诺文哽住。昨夜坐在卧室地板上,他将玻璃柜里所有玩具拿出来个个除灰,保养好放回去。叉烧跑进来,看到他又在做这件事,不讲道理屁股撅,撞倒放好玩具,害他只能从头再理遍。
他看狗。狗看他,大眼睛无辜又邪恶。
你再疯,他也不会回来。程诺文试图教会叉烧这个事实,狗不听,开始叫,给它围上丁昭T恤,才稍微安分下来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