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遮上衣服,含住电子烟,皱着眉头吸口,“这些病人为止疼,需要长期服用曲马多。曲马多温和,但到底是中枢性止痛药,过量吃也会上瘾。所以就轮到病人选择,到底是让自己无休止地疼下去,还是为好过些,放任身体屈服另种依赖品。”
这种理智与情感拉锯难题,丁昭答不上来,
丁昭无语:“那你还大言不惭骗买饮料给你喝?”
“说过,床上可以,你那次不就问这个吗?所以他到底怎对你?这样?那样?”
他列举种种,听得丁昭发晕。停停停,他阻止郝思加发散思维,不情不愿说,是精神上打击。
哈!郝思加听完,做个嫌弃表情:“程诺文,果然贱人。”
他看手机,长久不出声,丁昭问他干嘛,郝思加头也不抬:“找房子啊,你不想搬出去?”
之后两天,赖茜很少主动找他,沟通都线上解决,态度极为公式化。
大头在工作群里发现这个苗头,对丁昭呵声,说不知道她怎想,现在连你都记恨上。
丁昭心知赖茜多少察觉到他和程诺文事情,可让他主动点破,去解释,也很别扭,只能暂时维持这种状态。
所有关系都岌岌可危,只有信用卡账单雷打不动,稳得仿佛世界下刻毁灭也依旧发来还款提醒。丁昭中午捧着便利店十六块八盒饭,绿叶菜煮到干瘪,挖到半实在没胃口,不吃,坐着发呆。
身边人脸色更差。郝思加健康餐断,无人给他做饭,只得回到用饮料代替午饭日子。他原本最喜欢甜腻腻东西,杯全糖冰饮几分钟便可见底,现在却喝不进,吸两口,丢到边,用力抽电子烟,飘出不是水蜜桃味,香气苦涩生冷。
想过,可是付出实际行动,就是真要撇清,他没做好这个准备。优柔寡断四个字,已在心中默写多天,无需别人耳提面命。
“他家还有狗。”
好烂借口!郝思加哼哼,转而眸光闪,深深看丁昭,看过后,理解多于责备,开始自言自语:“知道,你肯定在想,万呢,万有余地,有转圜呢?就像那些赌博,输光所有钱,还沉迷下把,人有时就是会被这种万念头害死。”
他下意识去抓手臂。丁昭问旧伤痒吗。郝思加摇头又点头,卷起袖子,伤口痕迹似乎比上次见到时浅些。
“以前在热店给医药客户写文案,有些截肢病人康复期时会产生幻肢痛,明明伤口愈合,却还是会产生幻觉,遍遍重复体验截肢时痛感。”
两人并排坐,数蚂蚁。昨晚场大雨,小虫家中被淹,纷纷出来透气。
数几个数,郝思加先受不,用手肘戳丁昭,让他讲话。
“说啊,你肯定有事,快点说,上次建议试过没有?你不行还是Nate不行?”
“……不是那种事,”丁昭重申,“也不是他。”
那是哪种事?郝思加努力琢磨,无果,只能放弃,“算,床上那些懂,下床,不在咨询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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