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程诺文没有停下,略过他,在找庄晓朵,说Doris,你来下。
心跳恢复到正常频率,甚
到楼层后,郝思加按住胃说要去洗手间。昨夜狂欢,下午两点,办公室堪堪来三分之,坐着人也是呵欠连天,个个隔夜面孔。
丁昭走到工位,赖茜不在,只有大头人。昨晚他走得最早。丁昭问你不是在TB前放过狠话,说晚上喝死个是个,怎提前跑。
大头笑笑,说有点私事。他哼着小曲,用小水壶给赖茜桌上向日葵喷水,心情非常不错。
丁昭坐下,偷看小会议室,没人。听实习生说今天还未见过Nate,开会吗?他翻程诺文日程表,并无会议提醒。
碰不上也好。早上醒来,他在门口蹭半天,不敢出去,生怕撞见程诺文,结果只有叉烧甩着尾巴等自己。主卧空关着,程诺文早走。
隔日去恒光,丁昭经过楼星巴克,相熟咖啡师与他打招呼,没像往常那样收到个灿烂笑脸,只见他闷头向前冲,脚步虚浮飘进电梯。
关门键按三次才按准,电梯门慢慢合拢,丁昭许愿不要有人进来——事与愿违,只手伸进来摁住电梯门,跟着头乱蓬蓬浅金色头发。
丁昭看清对方,惊讶问:“你今天怎来公司?”
“销假。”
整晚没见,郝思加越发像个幽灵,他声音沙哑,身上残留着股宿醉者酒气,衣服也没换,仍旧昨天那套,却是整个人最体面部分,不仅洗干净,还熨得相当整齐服帖,看就是有人细心料理过。
虽刻意提醒自己,别去想昨晚发生事情,但大脑不受控制,稍稍放松警惕,浮现出程诺文这个名字,就会触发自动联想,直接跳转至浴室场景,原样播放,秒都无法快进。
做事不锁门,如此深刻教训,他该记在备忘录第条,高过所有程诺文警示名言。
有脚步声,从门口开始。
程诺文不是没来,大概是出去过再回来。他和Kate同行,两人都是职业装扮,走在起,冲击力加倍,经过谁座位,必有人抬头欣赏。
他往自己方向走,越走越近,丁昭呼吸急促,心跳快到近乎跳出胸口——程诺文会怎看他?会避开他吗?还是掉转视线?他从没见程诺文不好意思或者脸红过。
休两天就销假,丁昭没理解,这不是他用加班换来长假吗?昨晚郝思加跟着边晔朋友走后,丁昭不放心,发微信询问,今早收到回复,只有三个字:死。
差点吓得丁昭起床报警。
没事。郝思加补充两字。丁昭追问真没事吗?在哪里?他便不回,死般沉寂。
分明是有事,很多事。丁昭侧身给郝思加让位置,两人同时按28层,手指碰到,互相瞅瞅,郝思加抿紧嘴唇,模样与丁昭几乎是在照镜子,三魂七魄尽数抽空,只剩具皮囊走路。
电梯门关,稳定往上升,两人叹气,宛如复制黏贴。他们对看眼,似乎明白些什,匆匆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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