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拿下来挂自己脖子上。”
你真当狗呢。丁昭想起白天下楼看小红。刘师傅见他,说好久没见你,还以为你跑。丁昭说自己在做项目,每天忙得天旋地转,难得才能抽出空。刘师傅哟声,说你老板比你忙,还会隔两天下来陪小红玩玩。听他说家里也养狗,没小红乖,皮得很。还
程诺文听,偶尔在关键点停下,提点两句,说们工作宽泛来讲,不是创作,是管理,你要把个项目当做机器来运行,保证它不会乱,也不能卡,沟通就是给所有齿轮上润滑,无论面对几方,重点是让大家满意,这中间门道就是阿康工作艺术,具体应该这般这般,那般那般……
丁昭受用,忙扔下汤勺,说你等等,记下。
他认真做笔记,抬头见程诺文在看自己。餐桌上方吊灯光线柔和,连带着给程诺文打上圈柔光。对方在家穿起居服,洗完澡头发没干透,有几缕湿漉漉荡在眼睛前面,让他看丁昭目光里都蒙上股模糊水汽。
那是很放松,很私人化程诺文。丁昭莫名心跳加快两拍,直觉不能再看,但他动不,又有点舍不得,迎着程诺文这双眼睛直直撞上去。
他看到程诺文很快地舔下嘴唇,像是很渴人看到杯水时反应。
“解你们,阿康脑子里只会想件事,如何利用别人达成利益最大化,做什都要求回报。”
郝思加声音冷淡,经过时丁昭,不再多看眼。上海夏天热得非同凡响,外面马路走圈,人能滋滋冒烟,他却长袖长裤,每天如此,没有半分松懈。
谁都没见过郝思加露出脖子以下任何部分。丁昭听过公司谣言,有个最离谱,说郝思加在道上混过,全身画满纹身,左青龙右白虎,穿衣服包着是不想露出真实身份。
“谁传?他以前在国际热店做,Beth挖他过来花不少钱。”
丁昭回家谈起此事,程诺文嗤之以鼻,“整天包得像个粽子,是因为他——”
为什有点热,家里冷气开足,手脚还有点冰,只有颗心热得发烫。
丁昭移开视线,“之前郝思加说学你很到位,是好学生,让你给发个证书。”
程诺文将垂下湿发捋上去,“什证书?”
“奖励吧,觉得他意思是。”
还夹带私货,程诺文觉得好笑,手指向墙上挂奖章,叉烧学会定点尿尿后他买回来纪念品。
“排斥和别人肢体接触?”
程诺文挑眉,用表情代替回答。
天才都有怪癖,些才华浇筑烙印。到底是个人隐私,丁昭不再深究。他撑起精神回邮件,最后封发出后,长舒口气。
程诺文电脑屏幕长亮,看来还有要忙。丁昭问他吃不吃宵夜,程诺文点上烟,说吃,照旧吧。
两碗小馄饨上桌,话题从狗粮打折说到项目执行。说工作,丁昭现在和训狗样,大把话题分享,他嘴巴不停,给程诺文复盘这些天踩过坑,又说如何和法务财务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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