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动不动,程诺文皱起眉,“怎,不舍得走?你别告诉你打算
控诉声音渐渐低下去,回头去看,丁昭蹲在那里,眼圈通红。十二月凌晨,北京飘雪,半夜冷空气四窜,他单薄衣服不够御寒,又从头吃瓶矿泉水,话停,连好几个喷嚏。
原来在急这个。这些天紧紧追着自己眼神,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获得什焦躁感。
程诺文脱掉大衣,走回去披到丁昭身上。
“你才几岁,做广告才几年,怎可能下子坐到位置。”
他蹲下,平视丁昭:“们这条路有捷径,除出卖体力智力,也能出卖其他资本。你年轻、样貌,甚至你无知都是种资本,但你准备好用这些去交换那些需要你靠不断努力在很多年后才能得到东西吗?”
“猜到,是笨,但不至于蠢,他摸时候就知道。”
丁昭止不住打颤,冻,或者怕,他抱紧手臂,“你说这些是想笑话吗,明明知道不对,还特意跑过来给他们占便宜。”
啊笨死!程诺文最恨根筋。突然反常态抽烟,和自己犟头倔脑,还贴上老男人被动手动脚。要不是自己带人,他哪有这份闲情逸致管丁昭出去撒野放飞。
就不该打那第六通电话,特地跑来救人,被救不感恩,还给他脸色,副“你看低”样子,浪费时间。
“行,多此举,你爱怎想怎想,要有力气,自己走回去也行,不管你。”
是熟悉训人腔调,但语气不再无情。丁昭裹紧他大衣,鼻尖红通通,时不时抽抽。
“你想步登天,不拦你,”程诺文指着俱乐部大门,“现在进去,保证,他们可以给你目前你能想到切。你可以立刻拥有更好工作机会,更丰厚薪水,更高级朋友圈,甚至你只要在床上努把力,都不需要工作,肯定比跟着轻松几百倍,不用加班,也不用被骂。”
“切都很公平,看你想好没有。”
程诺文说得很直接,也很现实。他指出条路,问丁昭愿不愿意走。丁昭稍微清醒些,感觉到羞愧,垂下耳朵缩成团,埋进衣领不肯抬头。
头发湿漉漉,摸上去把水。程诺文知道他老实,正在反省,用大衣给丁昭擦擦,“站得起来吗?”
程诺文将空掉矿泉水瓶塞到丁昭手里,扭头就走。走没两步,背上吃击——丁昭居然冲他扔空瓶。
“你不明白,程诺文,你才是什不懂。”
他冲程诺文背影喊,“你那厉害,什都做得很好,工作是,应酬也是,跟在你后面帮不上忙,像个拖油瓶样,每天只能看着和你之间长出条沟,越长越宽,有这——宽。”
丁昭激动,伸手做个很夸张动作,加强这蹩脚形容。
“那种距离放在你眼前,才知道有多远,不是走两步就能跨过去,来这里只是觉得……觉得他和你有点像,也许他能告诉怎才能追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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