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去,没人收留,丁昭背着包躲进洗手间,决定在这里熬个晚上。
他洗把脸,镜中人肉眼可见憔悴,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匆匆用水弄花镜子。
怕有人进来,丁昭藏进隔间,马桶坐着不舒服,就拿背包当垫子坐到地上。
封闭空间让他产生些许安全感,丁昭抱着膝盖安慰自己,在洗手间过夜也没那糟,与办公室直行距离20米,至少明天上班他不会迟到。
想象着这些画面,丁昭觉得好笑,咧开嘴,同时涌上来还有眼泪。张脸怎能有两种表情?他将脑袋埋进双臂,等待笑声与抽泣声有谁会先停止。
经派不上用处,只能求救似望向程诺文。
旁观大半场上司终于捡起怜悯,对乔蓓耳语几句。
老总思索片刻,挥挥手,让围着丁昭排人散开,空气流通,丁昭暂时走下审判台。他心有余悸,眼前出现双男人皮鞋,往上看,程诺文已在跟前。
对方下巴抬抬,“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吧。”
丁昭没力气动,仰着脖子,乞求地看程诺文,“明天……”
“照常来。”
说完,程诺文注意到丁昭身上衣服,眉毛压低,扣两分。
丁昭实在不好意思,抱着背包站起来,小声问:“这件事会怎处理?”
上司没答,恢复之前冷酷作风,大约是不屑与他说。丁昭自讨没趣,灰溜溜说那先走。
他往门口走,步三回头,等到彻底走出办公室,也没人叫他。丁昭不再有目地。他从吴姿林家里逃出来,逃到公司,逃出公司又能逃到哪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