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当时没听懂,要是听懂话,第二天就不会跟着萧景衍去狩猎。
围场还是好玩,他叫沐凤驹去,沐凤驹不去,只带毕弘钟朔几个去围场猎鹿。他心和萧景衍比试高低,还下大赌注,谁知道到底还是输。等他追着那头白鹿到溪涧下时,才发现鹿背上早中箭,金色翎羽,箭杆上刻个珩字,不是萧景衍是谁。
下午场大雨,只能回营,晚上也好玩。跟着天子出行,去哪都是切安排得停当,扎营帐篷比宫殿还豪华,言君玉从来花样多,带着毕弘他们,生篝火,在那烤兔子,烤鹿肉,几个人围着只鹿下手,现割现烤现吃,气得云岚又是笑又是骂:“哪里来茹毛饮血野人!”
等到皇帝陛下也到篝火边时,她也没话说,还被言君玉塞只烤鱼给她:“快吃快吃,这个最好吃。”
随行*员也自有宴会,言君玉混进去玩玩,回来告诉萧景衍:“他们又行酒令呢,真没意思,还是咱们这里好玩。”
言君玉直不明白谌文为什总是心不在焉,直到秋试在即。他是知道谌文多想要个状元,他父亲对他寄予巨大期望,寒窗苦读何止十年,就为这场大考。
秋试之前,伴读们是聚次,起登山望远,看满山枫叶将红未红,饮酒作诗,十分畅快,连言君玉也混在里面玩阵。
都说状元只在谌文和谭思远之间,虽然仍有两京十三省举子没有崭露头角,但谌文文章早已经是炉火纯青,只是太稳重些,不如谭思远跳脱,出风头多。
唯让人担忧是谌文身体直不算顶好,他家里也担忧,又不敢大补,秋后又病场,像是风寒。还是言君玉,悄悄带御医过去诊治,御医说是思虑过重,要他放宽心。
眼看秋试在即,谌文总算好转,他是瘦且高,天生文人模样,又漂亮,连云岚看他文章都说:“这还有什悬念?要是以前,还会怕圣上故意弹压,找个理由让他做探花郎。”
玩到月上中天,毕弘他们还要去白天发现野湖游泳,言君玉没去,看着皇帝陛下在那处理政务,偶尔有跟军机有关
她说是庆德帝行径,庆德帝阴鸷多疑,喜欢弹压人。萧景衍却明朗许多,他身上有那种盛世之君才有胸襟,从不故意弹压人,只是要臣子们都大放异彩。云岚言下之意,是谌文这个状元是跑不。
连沐凤驹这样傲气,也夸奖两句,说:“文采气度都好,就是太沉重,字也拘谨。”
云岚就笑他:“都跟你样,笔走龙蛇满纸乱飞才好?”
秋闱前两天,万里无云,到晚上忽然满天鱼鳞碎云,所有秋闱士子全部养精蓄锐,谌文晚间却出去趟,回来时被言君玉堵个正着,问他去哪也不说,天气闷热,头汗。云岚在文华堂乘凉,留石榴葡萄给言君玉吃,言君玉全端去给谌文。
“今天这样云,明日恐怕会有大雨。”云岚坐在回廊上,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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