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是要演练对付铁兀塔吗?们好不容易才从龙虎营那边赢来这两套盔甲,毕弘逐风弩现在还压在那没回来呢。”有少年笑嘻嘻地道。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上午跟龙虎营打赌事,水榭中顿时热闹非凡。卫戍军如今又换过轮,是靖北为主,加上羽燕然带回京五万人,天南海北都有。龙虎营就跟当初安南军左营样,是世家王侯子弟居多,或是留守京师
沐凤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喝声彩。
言君玉其实是得意,不然也不会跟状元郎卖弄。
“你知道枪法是跟谁学吗?”
“不知道。”
状元郎原来也这样呆,容皓当年有没有这样呆时候呢?
分精彩,沐凤驹也忍不住盯着看。
“这是靖北盾刀阵,”他笑着解释:“是专门训练步兵对付战马。”
沐凤驹到底是少年心性,见他舞刀身法这样漂亮,忍不住问道:“那盾在哪呢?
“盾还留在边疆呢,燕北用牛皮,安南用藤甲,都是好盾,能避水火,上百年仍然样结实。盾比人长久,也比人金贵。”
“那你兵器是什?”
“钟毅海老将军,他曾经在宫墙内抵挡净卫个时辰,也教会枪法真谛。”
沐凤驹有点不好意思,为自己竟然不知道做这样事老英雄:“从没听过这名字。”
“没听过就对。有些人是能上史书,有些人只能背面敷粉,史书也不会记得云岚,但她就藏身在这锦绣江山背面,们都会记得。”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是儒家话,沐凤驹显然是知道,刚要说话,只听见阵喧哗,原来是那几个卫戍军少年已经远远过来,走得特别慢,仔细看,是毕弘和钟朔两个人,人穿身沉重铁兀塔重甲,另外三个人又是笑,又是帮忙搬,堆人走近,钟朔还骂人:“还不快帮小爷抬着,这身甲真是重死。”
“你们又搞什鬼?”言君玉看似沉稳,实则心性也跳脱,本来年纪也比他们大不多少,跳过去,在钟朔盔甲上用枪连敲几下,把他头当成口铜钟,敲得钟朔直嚷:“别敲,再敲小爷要聋!”
“是杆长/枪。学自钟毅海老将军,后来敖将军教半招,又在东宫悟到半招,完善这枪法。”言君玉说话间。
“你不练吗?”
“兵者凶器,太平之世,不起刀兵。”言君玉朝他笑:“这是杀人行当,还是不要随便演练好。”
沐凤驹才知道他刚刚耍那刀应该也是花架子,给自己看,想必真正盾刀阵杀招也没亮出来,不由得有点气馁,眼睛仍盯着那杆长/枪。
言君玉收兵器,最后才收那杆枪,日暮风起,沉香亭角悬挂宫灯疯狂摇晃,沐凤驹本来出水榭,忽然听见背后言君玉叫自己声,他回过头来时,只觉得眼前花,道寒芒如星,只眨眼瞬间,那盏宫灯就被挑飞出去,言君玉收枪站在原地,朝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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