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再醒来已经是辰时,他昨晚喝酒,对于自己早上半梦半醒之间干什点记忆没有。戍边久,也不用人伺候,自己个翻身就起床,嫌云岚准备衣服累赘,自己找旧战袍来穿上,换靴子,左张弓右带箭,带上佩剑,去宫中校场。
等他练完武回来,已经是半上午,饿得不行,好在云岚早准备好早膳,他风卷残云吃完,想起京中还有许多人没见,顿时就要去访谌文和洛衡。
这次真得换衣服,云岚知道他喜欢红,准备朱红锦衣,简直和敖霁当初个模样,朱砂色锦缎上刺绣金鹏白鹤,比朱雀羽翎服还来得利落威风,又正适合挂弓箭佩剑。
“走,去见见师父。”言君玉刚收拾停当,准备出门。还没等出门,外面已经高声传报起来,“恭亲王到”。
言君玉跨出门去,京中规矩多,他是将,萧栩是王,是该参拜,但领头却不是萧栩,而是朱雀,还带着许多內侍,文武大臣也有六七个。
言君玉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从太和殿到夜宴那段时间他去干嘛。
夜宴之后紧跟着就是朝日,言君玉在边疆早起惯,但早也早不过萧景衍,年轻帝王卯初就起床,言君玉虽然没睡醒,却警觉,萧景衍动他就迷迷糊糊醒,寝宫里烛火昏暗,罗帐低垂,供着冰,所以焚梦甜香里还带着丝丝凉意,言君玉翻个身。萧景衍已经穿好朝服,明黄龙袍在暗中也带着光华,缂丝手感十分熟悉,腰间束革带,他向来是肩宽腰窄,骑□□熟,身形修长又柔韧结实,所以抱起来手感很好。言君玉闭着眼睛爬起来,懒洋洋抱住他腰。
“小言醒。”他笑着摸摸言君玉头,翼善冠衬得鬓发墨黑,眼睛星辰般。言将军仍然在犯困,眼睛也不睁开。
“你要去上朝吗?”
小言刚睡醒时候声音总是带着点气哄哄,是言老夫人惯坏小侯爷,不过小侯爷如今也长大,成大将军,所以这样迷迷糊糊时候尤其难得。
“靖北侯言君玉听旨!”朱雀高声唱道。
说起来言君玉还是第次接旨,又新奇又疑惑,他是见过敖仲大将军接旨,于是自己也像模像样跪下来,看见朱雀朝靴上金线绣蝠纹。
如果他真记得敖仲将军当初接旨景象话,那就能猜出今日这旨意内容——朱
京中也用躞蹀玉带,上面系着玉佩金蝉,更加衬得腰又窄又漂亮,言君玉也是第次这样摸到皇帝朝服,玩着他革带上金□□尾,像是又要睡着。
萧景衍幼时随老叶相读书,读到那些为美色荒废朝政君王,总觉得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会有这样轻重不分事。
原来天子也不过凡人,当那个人抱着你时候,整颗心都软下来,连上朝也需要毅力。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他摸摸言君玉头,笑着念道。
还好言将军已经又睡着,不然听到这句诗,非给他两拳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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