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椋羽还是顾念东宫情谊,也是知道他本性,所以江南派谏臣都守口如瓶。但御史却饶不他,奏折雪片般飞来,上面罗列罪状或多或少,头条总归是样:与京官交从过密,结交文臣。
这是武将大忌,也是最大死罪,羽燕然犯当年和陈三金样错误,竟然和当朝左相玄同甫走到起。也是玄同甫老糊涂,或是自诩从龙之臣,竟然敢勾结将领。
天子仁慈,没有抄家,只是革职查办,关入诏狱中。玄同甫也识时务,在狱中就自尽事,不让天子为难,他也算是代名相,三朝老臣,到这个下场,实在让人唏嘘,好在他辈子小心谨慎,死也死得恰逢其时。子孙仍有进士途径,不算文脉断绝。
云岚细查下来,这事倒是羽
收复靖北,很是费番功夫。
但论功行赏事,也是不能推迟。
朝中塞上,顿时都热闹起来,各种派系都活跃起来,也各有各论调,头个自然是敖仲,中流砥柱,守住幽州,就算封王也是众望所归,又追封殉城幽州牧李泓,都是毫无异议事。只是接下来功劳就有争议。
风头正劲,是燕北年轻将领,东宫出去伴读大人羽燕然。恭亲王年纪又小,位置又高,虽然有功,不过赏赐府邸罢,俞烨是功过参半,也难说,只有羽燕然,幽州最后战时,燕北驰援立下大功不说,直接打得西戎人退兵,后面还追出几百里,正应他名字,勒石燕然。简直与当年封狼居胥典故般,十分扬眉吐气。
恰好他又是天子近臣,东宫班底。当年东宫伴读,容家入主枢密院,敖家要封王,叶家自不必说,小叶相不到二十四岁,已经要登阁拜相。京中传言,都说平阳侯羽燕然要封王。
也有异议,几个枢密院臣子,和少数对军功研究得深士子对此很是不屑。说外行人不懂军事,只会盛赞羽燕然功劳。封狼居胥也好,大退八百里也好,都是因为西戎本来就是最后战。西戎人打不下,本来就是要退兵,哪里是羽燕然功劳?
朝堂上争论不休,迟迟没个定论。好在圣上还是英明,不动如山,只是先召回批将领,其中就有羽燕然。靖北众将都以军情推辞,要收复靖北再论功,也是情理之中。也有说是俞烨自知有错,所以想要将功折罪,倒是恭亲王和几个监军先回京城。
羽燕然这次回京,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时无俩。京中视为贵人不说,各派系也竭力拉拢,百姓更是箪食壶浆以迎功臣,京中传言,都说平阳侯羽燕然要封王靖北,云岚看消息都说实在太隆重些,怕惯坏羽燕然。
谁知道她这句话真就语成谶,倒不是羽燕然故意放肆骄横,只是他这人素来行事豪迈不拘小节,当年在东宫就被参过留宿花街,如今形势大好,自然是百无禁忌。
要是寻常小事都还好说,遮掩遮掩也就过去,他偏偏犯下弥天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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