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
他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萧栩最严重那个伤口,就在手腕上。
用尽所有词语,也无法形容言君玉那刻震惊,他完全没法从这件事中反应过来,只是茫然地摸摸自己嘴唇。
他嘴上黏腻,带着血腥味,不是什水。
那是萧栩血-
萧栩绝望地坐在地上,和远处沙丘后狼对视着,它们怕自己,他知道,狼性多疑,又有火堆,它们至少要花大半天才有勇气靠近。
这半天,也许言君玉就能醒过来。
都是这样,演义里青年将军,九死生,孑然身,从各种绝望境地中存活下来,他还会经历许多事,拥有属于他传奇。
自己只要他活着。
谋略交给他人,天下交给他人,当年海棠花树下呆头呆脑少年,萧栩要他活着。都说自己像母妃,骨子里有点痴,那就痴到底吧。
沙漠外面老戈壁是三十里,那这里也可以算作三十里。
沙漠里三十里,有时候就是生与死距离。最难是分不清距离自怀疑,这天白天他不敢睡觉,晚上也走不动,几乎是弓着背背着言君玉在爬行。
也许自己和言君玉都会死在这里也不定,他第次这样想。
晚上照样是群狼环伺,但这次他再也骗不来狼,事实上,如果现在狼群靠近,他也未必有力气反抗。
言君玉仍然昏迷着,他情况变得更严重,萧栩不知道那是最后黑暗,还是自己真救不活他。因为言君玉整个人都在发烫,他额头烧得萧栩都能觉察,有时候还阵阵地发抖。萧栩不得不生起火来。
云岚没想年轻帝王会这快恢复过来。
那晚在明政殿失态似乎是自己错觉,他重又变回英明神武君王,靖北战情那样恐怖,他还是迅速地缓过神来,直接召集枢密院
真下决定时候,原来人反而异常平静。金尊玉贵又如何,情字面前,总归是样,也许还更低点。他用许多年,才明白这道理-
言君玉醒来时候,睁开眼睛第眼看见,是萧栩马。
那匹马很怕他样子,但又不敢离火堆太远,这时候已经是白天,太阳亮得耀人眼,言君玉勉强才看见远处还在虎视眈眈狼群。
“过来呀,傻子,怕什?”他面召唤着马,面检查身边萧栩。
不知道过去几天,他感觉自己虚弱得连站起来力量也没。好不容易才把萧栩翻过来,发现他身上没有什严重伤口,但他却比自己虚弱得多,应该是被沙漠折磨。
“水……”昏迷中言君玉这样叫道。
他似乎变回当年进宫时那个言君玉,那爱吃,常常去厨房偷馒头。萧栩靠在沙堆上,伸手摸着他脸,他嘴唇全部干裂,起层白色皮,脸也皲裂。
他像是从内部被烤干,散发着让人绝望高热。
如果还有袋水,哪怕半袋也好啊。
哪怕再来匹贪心狼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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