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到小言,会带他来见陛下。”她也跪下行个礼,这样承诺道,然后就这样扔下所有本该她负责丧仪,提着裙裾,匆匆离去。
但她脑子还是转得不够快,所以并未读懂萧景衍那个眼神真正意思。
要触柱。
“主子,丽妃娘娘要殉葬,还有几位贵人……”偏殿里伺候妃子內侍脸慌乱地跑过来道,老亲王还在说着什大殓小殓事。
萧景衍神色似乎瞬间冷下来,他神色不像是刚刚得到天下君王,更像是群狼环伺下猛虎。
山林中王刚刚死去,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王。
“殉葬不是大周祖制,有伤天和。请长春宫处置便是。”他淡淡道,看向正拉着他衣角絮叨礼部老臣:“能布令德曰宣,辟土服远曰桓,看这两个就不错。”
说起来,当年庆德帝第次威慑群臣,也是因为太皇太后谥号,为孝惠和仁孝字之差,搅动风云。这些老臣如何不记得,顿时收敛许多。也不再嚷着要这时候定谥号,只是哀哀哭起来。是理亲王带头,周边大臣都跪下来,在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年轻皇帝神色这样平静,甚至看不出哀伤。他目光越过那些俯下/身去臣子,像越过重重黄金枷锁,看向云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就算亲至也不能改变什,但人总是这样,当下第反应,总是要见到他,要牵住他手,看见他眼睛,要活生生带在身边,护在羽翼下,不容点闪失。
萧橒会去找他,就像当初穿过漫天大雪,陪他去看场灯会,但萧橒没有权力,他保护不任何人。萧景衍有权力,但他被他权力困在这里。
曾经东宫女官似乎有点承受不住这眼神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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